潢一般但很干净的庭院,走进院里看见几只鸡在地上走,一只小土狗跑过来冲初伊汪叫了两声。
杨高岑打手势把它赶走:“这狗怕生人,等过一会儿让它看脸熟了就不凶了。”
初伊不怕它,觉得它挺可爱的,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它道:“没事,看它尾巴一直在晃,不是在凶呢,是想我们跟它玩。”
果然,小土狗被初伊摸了,趴下来脑袋往她手心里蹭,尾巴还不停地晃。
杨高岑朝她看一眼:“你这么懂狗啊?”
初伊挠它下巴说:“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就跟它长得差不多,是从街边捡回来的,这种小土狗都挺亲人的,不会很凶的。”
初伊一直摸它舍不得松开手。
杨隐舟摸摸她的脑袋说:“起来了,进去洗手吃饭。”
初伊走进屋内,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飘香味。
杨高岑的夫人将碗筷端出来,看他们走进来说:“你们可算来了,老头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想着你杨隐舟回国了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他,可算给他盼到了。”
杨隐舟走进门道:“本来前阵子就打算来了,但是事多忙了一阵。”
“没事,来了就好。”杨太太笑眼看他,转而看向初伊问,“初伊,喜欢喝莲子羹吗?厨房里有一点,早上没喝完的,饭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还有一道菜没做完,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先用这个垫垫肚子。”
“好啊。”
初伊没拒绝她的盛情邀请,进厨房自己动手盛了一碗,见杨隐舟进了二楼的某个房间,也跟过去看一眼。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杨高岑的书房。
初伊瞧着书架上几乎一整面墙的书惊呆了,一排排看过去说:“他这里的书,跟你书房里的好像,有一半是一样的。”
“嗯。”杨隐舟说,“都很有用。”
他看她拿着小碗和勺子,慢吞吞地勺里面的糖水来吃,乖得像只小猫:“好吃吗?”
初伊难掩心中感受,咬了下唇说:“没什么味道。”
杨隐舟跟着笑,看她已经吃不下去了,但又担心抚了别人的心意,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看不过眼地伸出手去充当她的垃圾桶:“给我吧。”
初伊有些迟疑:“你真要吃啊?”
“嗯,让我看看到底有多难以下咽。”
杨隐舟不嫌弃地将她用过的勺子拿到手中,勺了一口进嘴里,顿时表情变得有些许微妙。
初伊摊了摊手道:“我没骗你吧?”
但好在杨隐舟胃口大,吃东西也快,两三口就将剩下的糖水吃干净了。
初伊将空碗拿到厨房,杨太太见状,开心地问:“这么快吃完了?好吃吗?”
初伊不想伤她心,昧着良心说:“挺好吃的。”
实则她心虚得不行,有种答题作弊的感觉,说话完全不敢看杨太太。
杨太太似找到了同好,对着外头正看电视的杨高岑开口道:“这味就是刚刚好,那死老头非说淡淡淡,一个半只脚埋进土了的人,还有三高吃那么重口味干什么,这不挺好的吗,人家小姑娘都吃得下,你还挑上了。”
杨高岑不满地看过来说:“人家吃得下那是人家口味淡,我就是吃不下,你这煮得跟水有什么区别?”
杨太太:“那你以后早上自己喝水去吧,别来碰我做的早餐!”
初伊摸了摸鼻子,走出去正好看见站在二楼看下来朝她笑的杨隐舟,她默默不语地给他回以一笑。
突然发现他们还挺坏的,就这样把老头坑了。
吃饭全程有说有笑, 杨隐舟对杨高岑依旧是改不了口,一口一个杨司地叫。
他们在聊国家经济政策上的事儿,聊得津津有味, 倒是两个女人很是无聊。
杨太太嫌弃地瞅他们两眼,好奇问:“你家那位在家吃饭的时候也会跟你聊这些?”
初伊摇头笑道:“不聊,因为我不懂。”
“我家那位就不同了,非要跟我说。”杨太太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嘴上说着吐槽的话, 实则初伊感觉到她是幸福的, 对这样的生活早已习惯, “也多亏今儿有人来跟他有了话题,终于不用对着我的耳朵念了。”
杨高岑瞥她一眼:“少说两句。”
杨太太回呛:“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几十年不都这样对我吗?”
“怎么, 我平时在家让你很烦吗?”
“你知道就好, 你这么爱工作, 就应该申请政府让你多做几年,做到做不动了才退出来。”她问杨隐舟, “我说的对不对?”
杨隐舟低笑道:“杨司退了,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大损失。”
杨太太:“啧啧啧, 你就抬举他吧!”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这句话说得杨高岑心花怒放,本来都下定决心戒酒了,硬是拿酒出来喝了几杯。
下午出去逛一圈,晚上回来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