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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节(2 / 3)

吐七色锦的蚕种便有了,到时,我们临建府薛家便是天下第一丝绸的大家,滔天的富贵,滔天的富贵啊!”

丁惠娘眼馋这富贵,却还是怕,只怯生生地又唤了一声,“老爷——”

声音婉转,有几许哀怨和示弱。

她怕啊——

真的怕。

薛宁真的回来了,刚才她还要掏老爷的心窝,这会儿不见了,谁知道是这小丫头收服了厉鬼?还是厉鬼藏在黑暗之中,阴森森地盯着自己,只等着掏了老爷的心窝,再掏她的心窝。

丁惠娘手揪着心口,神经兮兮地瞧着周围,只觉得树影可怕,风声可怕,就连屋檐下,那跟着风晃动的灯笼也可怕……

风声鹤唳,疑心生暗鬼,不外如是!

“快找!”薛贤礼又是一声暴喝。

丁惠娘吓了好大一跳,她哭丧着脸,也往地上一趴,慌乱不已地寻找那蚕种,“我找我找,我这就找。”

薛佑允不明白,就为了什么蚕种,他阿爹阿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或许不是变,而是他们原来便是这样。

“为什么,”薛佑允闹不明白,他也跌坐在地,看着那像野狗在地上找食一样的爹娘,眼里有悲怆,“爹,娘,你们为什么要害阿宁,为什么!阿宁、阿宁——”

他话里有了哽咽,想起了死得冤枉,甚至是被至亲之人编排泼了这样一盆恶臭脏水在头上的薛宁,悲从心来。

院子外有马蹄声来,是官府的人来了。

“天理昭昭,杀人是要偿命的——”再富贵又有什么用,命没了,自由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薛佑允朝大门看去,看着那下了大马,鱼贯而入的衙役。

潘垚也看了过去。

只见衙役个个穿着皂靴皂衣,腰间别一把弯刀,令行禁止,面容严肃,自有一番气度。

她方才说,已经捎了信去府衙,这事儿不虚。

收到人命案子的报案,这是府衙来捉拿疑犯了。

……

颜恒吓得脸发白,眼神惊恐。

这一刻,瞧到面容严肃的衙役,他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犯事了,真的犯事了。

“是他,是他们杀的薛宁,不是我,不是我!”慌不择言,颜恒一指指着薛贤礼和丁惠娘,势要将屎盆子往这两人头上扣回去,最起码也要拖下水,来个共犯。

再说了,颜恒是真的认为,要不是他们胡说,又以一句【人命】、【用药】等词语来诱导着自己,他还真不一定会做下这恶事!

“是他们,他们才是主谋,是幕后黑手!不是我,我、我就是糊涂了,犯傻了……不是我,害了薛宁的人真不是我!”颜恒连连摆手摇头。

“对了对了,他们还对薛宁用了邪法。”刚才还怕着薛宁的尸体,这会儿,提到这邪法,颜恒的眼睛亮极了,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甭管有用没用,必须抓牢。

他瞅过薛佑允,目露期盼,大舅哥,替他说话啊,说说话啊…是不是用了邪法,你爹娘是不是用了邪法?

薛佑允没有吭声,只别过了头。

颜恒瞧过潘垚。

潘垚倒是干脆,“是,薛家夫妇是对薛宁用了邪法,又以极恶、极诛心的法子害了她的性命,是以,临建府衙这些日子才有了闹鬼一事。”

七色锦,潘垚思量着薛贤礼对那蚕吐丝的名字,联系到薛宁的遭遇,心中有了猜测。

这七色锦,怕是要食人七情,化身为七情蚕,这才吐那七色锦。

贪、嗔、痴、恨、爱、恶、欲。

此乃七情。

薛宁,她确实是在爱中长大,又在恨中死去。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邪法,这薛贤礼是从哪儿得知的了。

……

衙役来人中,曲伯便是一个,他骑不了大马,到是骑了个毛驴,脚程便慢了一些。

这会儿落在众人后头,别人进了院子,他还在外头给那咴律律刨蹄子的大青驴往树上盘缰绳,大青驴喷了他一脸气,他气得拍青驴脑袋,压低了声音数落着,再这样胡来,回头那豆饼就少吃,是惩罚!

听到潘垚的声音,他急急忙忙地应道。

“这就刚才路上,我给大家说的阿妹,别瞧年纪小,本事强着哩!”

衙役们瞧着潘垚的眼里就多了几分信服。

曲伯的话,那必须得听。

人虽然是个打更的,可一点儿也不穷酸,是知州大人的干爹呢!

再看薛贤礼,领头的衙役便扬了扬手,干脆利落,“都带走,是非公道,大人自会断案。”

“是!”众衙役应是,声势赫赫。

薛贤礼吓了一跳。

官字两个口,兵字两个手,做生意的最怕是什么,必须是官司!所谓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进了衙门,定然是不死也脱一层皮。

不,他不去!

“什么邪法!”薛贤礼怒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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