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证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
哪里想到,这一拉,当即发现不妥了。
“有点凉,有点冰,还有点软软的……不不,你们别误会啊,不是人肉的那种软——”瞅着周围大老爷们和婶子阿婆揶揄的目光,徐正民着急摆手,急红了一张老脸。
最后一跺脚,超级大声。
“像棉絮……对对,有些像棉絮!”
“我心里一个咯噔,转身就拉了电灯,没瞧到东西,好像是滚下了床铺下头……不过,床底我也瞧了,空荡荡的。”
想起那时的触感,那瞎灯黑火冷不丁地被吓,青天白日的,徐正民的脸色还白了白,背后有虚汗冒出。
“早上时候,我寻着耀祖说了这怪事儿,回家的时候,还瞧到我家那媳妇从村子外头回来。”
“她瞅着我就哼声,还别过头不理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大舅哥送着回来的。”
“大舅哥还劝了我几句,说什么夫妻情分不容易,磕磕绊绊的都有,哪里有媳妇气得回娘家五六天了,也不上门接,连个话都没捎,忒没人情味儿,眼瞅着要过年了,帮我把媳妇劝了回来,让我认个错,说几句软乎话……”
那时,徐正民失魂落魄极了,耳朵嗡嗡嗡的,都没听清大舅哥说啥。
最后,大舅哥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徐正民一眼,一甩手,追上了妹子,也不理这个不会瞧眼色的大妹夫了。
那时,徐正民就想着一句话。
回娘家五六天了……
那这几个晚上,睡他旁边的是什么东西?
……
芭蕉村小庙。
青天白日的,听到这里,大家伙都打了个寒颤。
瘆人,好生瘆人!
李耀祖用力点头,“对对,我这不是不放心嘛,就跟了出来,瞧着他都往小河边走了,再走近不就掉河里了?那才叫鬼迷日眼的。”
“当即,我心里就一个咯噔,连摩托车都不敢骑,扯着人就往小大仙你这儿跑来。”
他李耀祖是谁?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戏子鬼上过他的身,瞅过隔壁老帽儿家冒鬼手,前些日子,他还遇着鬼打墙了呢。
见鬼一事,这可谓是熟能生巧。
他心中自有道道,骑摩托不成,说不得会来个鬼手遮眼。
……
“小大仙,他这是遇到什么了?”李耀祖好奇。
听到一句软若棉絮,潘垚一脸的恍然,当即肯定道。
“应该是上、床鬼!”
一道睡了五六日才发现,难怪沾了如此多的晦,瞅着眼睛底下也有青印。
这是阳气有损,阴邪入体了。
潘垚解释,“这东西以前就有,《耳食录》中记载了这上、床鬼的故事。”
“它会钻空子,被吵架的夫妻吸引,趁着两人分离,夜里时候,幻化做其中一人,上床榻和对方一起睡觉,吸取人的阳气。”
……妇乃以身相偎傍,以手扪其臂,则体冷如冰而软如絮,乃知其鬼而非人也,大惊呼救。1
“归根究底,还真是伯伯你不和伯娘说一声,花了家里的大钱买了个东西。”
潘垚不赞成地瞅了徐正民一眼,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学着老仙儿的语气,语重心长道。
“都说家和万事兴,亏妻者百财不入,百事不顺,你呀,确实做错了,就不该和伯娘吵架。”
这不,被人钻空子可怕,被鬼钻空子,还是可怕!
娶媳妇不容易,吵架多不好。
……
亏妻者百财不入, 百事不顺?
潘垚这话才落地,不单徐正民瞪圆了眼睛,小庙前的空地上, 来求符的, 这会儿热闹地瞧着热闹的众人也惊了惊。
大家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面面相觑了。
哎!还真别说,这事儿啊, 它还真这个理儿!
当即, 大家伙儿都点着头, 附和道。
“小大仙的话在理,回去后, 我可得多听听媳妇的话, 家里的钱啊, 还有大的事儿,我都得和媳妇商量着好好说……老话不都说了,三个臭皮匠, 顶一个诸葛亮?有商有量的,家里和睦, 别的不多, 也多一份热闹。”
“就是。”婶子阿婆得意得不行。
“你们男人手都松,散漫, 哪里有我们女人家会过日子!是,我们有时候是计较了些,不过,我们计较回来的,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家?”
“你瞧这大兄弟, 手松吧,六百块的皮衣还喊着不贵呢。”
又有人凑趣,刚好也是白鹭湾的村民,“哪才这一个大兄弟,我瞧耀祖的手也松,三千呢,这衣裳买了,外头不知道的,还道咱们白鹭湾的人个个是冤大头。”
众人哈哈笑,笑完了以后,头戴羊皮毡帽的男子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谨慎道。
“还真别说,靠近年关了,家里的门得锁好,尤其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