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孝顺的也会添些金银这种珍贵的在墓里陪葬。
连家祖坟里,金银之物皆有,要是贪财,没道理阿娟偷藏的是一尊小鼎。
是,它瞧着是像古物。
可阿娟她就乡下一妇人,哪里懂什么古物不古物的!
想通了这,石阿婆心中只道不好,“走!”
石娟心中悲痛,一下就跪了下来,“师父,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和连家人道歉,给他们赔礼。”
“嗐!你这脑子里想着都是什么!”石阿婆知道是自己这话让石娟误会了,“我不是叫你走,是咱们一起走。”
“啊?”石娟不解,“去哪?”
“芭蕉村。”石阿婆老眼里有着慎重,“只怕那小鼎有几分邪,我得寻个懂行的问问。”
石阿婆也是颇为叹息,才想着和人走动走动,关系活络起来,哪里想到,这么快便要寻上门讨个帮忙了。
“于仲远好福气,收了个好徒弟。”
石娟转头,瞪陈柏升,“小鼎呢?”
“不知道啊!”陈柏升也不清楚,他抱着头想不起那时的事。
自己只想着换张脸迷惑人,要年轻些的小哥,脑袋掰了几下,哪里想到,那小光团不讲究,拿着把奇怪的剑就刺了过来。
他一下就迷糊了。
再清醒过来时,便是小鬼来了,带着个大鬼,接着,小鬼心又狠又刁,直接就把自己丢到了猪圈里。
接下来的事,那简直就像个噩梦一样。
想起劁猪,青天白日,艳阳在天,陈柏升又打了个寒颤。
“我也去,我也去!”
“我撞鬼了,还是两个,一大一小,心狠着呢,我也想找高人帮我瞧瞧。”
“娟儿,姑,你们就带着我吧。”
陈柏升哀求。
石阿婆有心想不理陈柏升,瞧着他又抱着下身哀嚎,嚎一阵,又疼得脸直抽抽,躬身弯腰的模样。
她嫌弃得不行,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毕竟,这事儿他最清楚内情。
“成吧,你也跟着走一遭。”
……
说去芭蕉村,因着陈柏升还疼着,两人又等了两日。
等到第三日了,石阿婆带着石娟,身后跟着腿脚还有些哆嗦夹脚的陈柏升,坐了船,又坐了三轮,一路颠簸,这才到了芭蕉村。
“地方怎么这么偏。”陈柏升还虚着,出了一脑门的汗。
“你知道什么!”石阿婆嫌弃,“就是乡野之地才出高人,这地方灵着呢。”
被石阿婆啐了几声,陈柏升还指着人牵线,好给他驱驱邪,憋憋屈屈地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手拉了拉石娟的衣角,可怜巴巴模样。
石娟瞥了一眼,莫名腻味。
陈柏升瞧着转了头,又是一副绷着脸不搭理人的石娟,对那夺了自己小鼎的小鬼又添一道愤恨。
空气里有猪圈儿的味道飘来,细听,还有小猪哼哼拱拱的声音。
乡下地方大,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鸡养鸭,有钱有闲的还会养小猪,因此,地里有这味道很正常,
陈柏升却有了应激反应,他抬头看去,就见那儿有一处猪圈颇大,只见一个老婶子和一个小姑娘背对着人,这会儿正乐呵呵的说着话。
“婶婆,这两天小猪怎么样了?”
“呵呵,都不错,吃得好,睡得也好,都不疼似的,前两天你进叔劁猪的时候,这猪崽子嚎得厉害,我还骂了两句,说他半桶水的功夫,不到家!”
“哪里想到,你进叔那不是功夫不到家,人那是有后劲儿!这不,那时猪崽子嚎得厉害,这两天就都安静,伤口也没被感染,洒洒草木灰就没事了,皮实好养啊,我特特去镇上兽医站买的药粉都没用上。”
阿桂婶越说越自豪,身子板都挺直了。
“那就好那就好。”潘垚笑得眼睛弯弯。
她拿了勺子舀了猪食,帮着阿桂婶喂小猪,瞧着这些小猪拱拱鼻子,甩甩尾巴,呼哧呼哧吃得香甜的模样,心里欢喜极了。
当下,潘垚拍了拍那头屁股长了黑斑的大猪,不无得意地邀功,道。
“怎么样,我这姨姨做得称职吧。”
大猪呼哧呼哧,吃得也香甜,尾巴一甩,只顾着那些小猪,没有理潘垚。
倒是身后有了一身跌跤的声音传来。
潘垚转头看去。
原来,阿桂婶要去提水喂猪,她转过身,正好和隔了一段距离的陈柏升打了个照面。
阿桂婶不认得陈柏升,陈柏升却认得阿桂婶。
那帮忙捏猪蹄儿,还撒黑灰,和劁猪大哥沆瀣一气的狰狞老婆子!
陈柏升想讨伐人,奈何腿脚不争气,想起劁猪那事,这会儿还抖脚着。
潘垚也瞪圆了眼睛。
哟呵!
怎么寻来了?
不过不怕,无凭无据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