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海洋啊,他图啥呀?照荣不是他亲儿子么?”
大家脑洞大开,猜测着,难道陈照荣不是他亲儿子?
家里绿云罩顶了?
才这样一说,猜这话的人立马摇头,自个儿先把这话否认了。
就陈照荣那小眼睛,一瞧就是他陈海洋的种。
这样一来,大家更不解了。
一时间,这儿又热闹了几分。
哪里想到,一开始只以为是丈母娘和妻弟来寻麻烦的热闹事,这么一听,扯出了偷名偷命的邪事,再来便是他们六里镇六个孩子溺水的真相。
热闹事都要听完了,如今竟还有一个热闹,点这引魂香,勾得陈照荣疑心生暗鬼的,竟然是照荣他爹!
一个壳儿套一个壳儿,眼睛都要瞧不过来了。
热闹,顶顶热闹。
“乖乖,就跟我家乖囡那玩具一样,你们见过吧,她叔叔给她带来的俄罗斯套娃,拿起一个,里头还有一个,还真别说,就一木头做的,还怪好玩的。”
“行了,听正经事,就别显摆你那在外头做大生意的弟弟了。”
“哎!怎么就显摆了?我没有!”那人喊冤。
“对对,没有没有,咱专心瞧热闹,你别多嘴!”
……
卫美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照荣哪里惹着他爹了,他要这样坑儿子?
陈照荣还被吓得两眼迷瞪瞪。
潘垚:“老板娘,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这偷名偷命的法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就…一老太婆那儿!
卫美华嘴一张,正想说什么,突然,她收了话头,狐疑地看向一旁的陈海洋。
陈海洋肩膀忍不住收了收。
卫美华是谁呀,她可是和陈海洋结婚二十年,共同生活二十年的人了,还能不知道他一些小动作的含义。
这是心虚了啊。
“好啊,那老太婆是你找来的?”
“不——我没有,你别胡说,”陈海洋不承认,“什么老太婆,我都不知道这事。”
卫美华气得不行,“好啊,你说不知道,我就再去找她来,正好,那天她遇到熟人了,有人喊她名字了,我再去清河街那儿打听打听,我就不信了,一个人有名有姓,还能寻不着不成!”
村里有村委,街上有街道办,这年头讲究的是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大家都是干实事的。
打听个人,知道名字,又知道大致位置,那不是顶顶简单的事?
陈海洋沉默了,低着头不吭声。
卫美华气得不行,“还真是你,说,你说,你害照荣作甚?害我娘家侄儿作甚?”
“够了!”陈海洋一把摔开卫美华的手,向来老实的脸上有着烦躁和嫌恶。
“我没想害照荣,害你娘家侄儿的也不是我,是你!”
卫美华再次指人:“你!”
陈海洋一把拍下卫美华指着他的手指头。
“我说得不对吗?还有,我想说很久了,我最厌烦的就是你拿着手指头指人了!”
“会赚两个钱了不起啊,哈!家里事和地里的活儿,里里外外,我哪个没忙了?你吃的大米还是我种的!你看不起谁!”
老实人发起火,还是很吓人的,这会儿,周围都不吵吵了。
陈海洋瞥了马兰花和卫劲松一眼,眼里有恨。
“都是你们,送她去学照相,能赚点大团结,这娘们翻天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恩情恩情,学东西的是卫美华,赚的钱也没搁我口袋,凭啥要我感恩戴德,你们是不知道她什么臭德行,这几年腰杆子硬了,丁点事儿就耍威风,那是拿我当畜生骂!”
陈海洋一顿输出狂吠,马兰花气得手指都哆嗦了。
好啊,她瞧女儿女婿家日子不好过,反倒帮出仇来了!
卫劲松搀着老娘,脸色铁青。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因着孔心婧生卫博风的时候,怀相不是很好,生得时候走了遭鬼门关,再加上现在计划生育,他怕孔心婧意外怀上了,就去了医院咨询避孕的事。
医生都说了,女性上环容易得病,其实男性结扎更稳妥些,只是国人思想一时不好转变,所以,上环的人更多。
卫劲松是个记者,受过教育,思想也开放些,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自己去医院结扎。
这事,他瞒着老娘和老爹了。
不过,那一回在医院,出院时,他瞧见姐夫陈海洋,姐夫惊了下,拉着他问了医生,知道后,叹气说了他两句糊涂。
再想想最近他们那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拆迁事情,还有,姐姐姐夫特意带了照荣回娘家过年,话里话外地问着到时拿钱拿房的章程。
这样一想,卫劲松心里有了猜测。
“呸!说得好似受了大委屈一样!你就是算计大姐,算计照荣,算准了他们会拿博风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