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祖宗,还有地主财神。
“我来我来。”周爱红性子利索,接过了切切细细的活,一边做,一边还传授自己的经验,“别炒一碗准备一碗材料,材料要早点备好,然后就只要煮。”
潘垚和于大仙受教地点头。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潘垚吹捧了两句。
周爱红嗔笑。
她一边忙,一边和两人唠嗑。
于大仙想着这两天回村的青壮,芭蕉村都热闹了许多,顺道便问周爱红。
“梅子和有才也回来了吧。”
“没呢,”周爱红手中的勺子不停,“托人寄了信,说今年不回来过年。”
“不回来?”于大仙诧异。
“是啊,”想着老姐妹,周爱红还叹了口气,“回来一趟不容易,路费也贵,估计是想再多赚赚,也少花点钱。”
于大仙摇了摇头,这过年的不回家,攒再多钱又有什么意思。
“别的没什么,就是孩子得伤心了,盼了一年,中秋没回来,想着过年回来,哪想到,夫妻俩过年也没回来。”
瞅着村子里别家的爸妈都回来了,对比之下,心里也苦。
潘垚插了一句:“聪聪哥和他奶奶去他姑姑家了,今年不在芭蕉村过年。”
梅子和陈有才是芭蕉村的,因着梅子和周爱红交好,潘垚还叫一声梅子婶婶。
今年过完春分,梅子和陈有才去了外地投奔亲戚,亲戚来信说了,会带着他们发财。
陈聪聪是他们的儿子,在老家和爷爷奶奶过。
他同潘垚一个学校,是五年级的大孩子,放学上学,芭蕉村的小孩子都一道走,潘垚也会喊一声聪聪哥。
因着儿子儿媳过年也不回来,陈家老太太埋怨了几句,老头子又辩护了两句,两人加起来都一百二十岁的老太太老头子了,和乐了大半辈子,临近年关,竟然闹起了脾气。
赌气之下,老太太走着路,去隔壁村子的闺女儿家过年,孙子也拎了去。
留老头子一个人孤家寡人。
“啊,去姑姑家过年了?”周爱红意外,“盘盘你怎么知道。”
于大仙一句大火,潘垚继续添柴。
“我瞧到的,婆婆还从篮子里抓了把花生给我。”
旁人家的事,周爱红也不再多问,只和于大仙两人说,陈有才和梅子是有些不该,赚钱重要,家里的老爹老娘,还有小子,那也是一样重要!
时间过得快,小孩一年一年长,老人一年一年老,还不回来多看几眼,以后孩子大了不亲人,老人年纪也渐渐老,说句不中听的,那等于是看一眼少一眼。
最后,周爱红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没办法,都是钱闹的。”要是可以,谁愿意背井离乡,生活啊,就是有万般的无奈。
“那就陈叔一人在家?也不知道煮没煮菜。”周爱红不放心。
“这样吧,一会儿盘盘你去喊他,让他今天来咱家吃饭,就添双筷子的事,他要是实在不肯,也不打紧,咱们给他装几碗菜去。”
大过年的,冷冷清清,冷锅冷灶,那可不成!
还得余点菜,那叫做年年有余。
“哎。”潘垚应下,不忘给她妈妈送去赞美,“妈你真好,人美又心善,我最爱妈妈了。”
周爱红老脸一红,“去去,油嘴滑舌!”
哪里想到,还不待潘垚去陈家,陈家老太太踩着小脚,从隔壁村的闺女儿家又回到了芭蕉村。
她瞅着那冲自己直哼哼的老头子,一拍大腿儿,急道。
“别哼哼拱拱了,咱闺女儿家闹鬼了!”
老头子正不高兴,哼哼拱拱,那不是说他猪嘛,这不修口德的老太太。
下一刻,听到闹鬼,他当即傻眼了。
“哈!”
“别哈!”老太太着急忙慌又嫌弃,“不顶事儿,走走,咱们去寻小大仙,我细细说!”
……
“小大仙, 小大仙——”
小庙这处,潘垚正和老仙儿一道摆了桌,五牲十二果, 清酒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