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头摘下的东西。
一时间,潘三金也瞪大了眼睛,好看的戏法也不瞧了,跟着媳妇去瞧他们家盘盘。
潘垚:……
被这四只眼睛一盯,还真有些受不住。
“那倒没有把头摘了。”
潘三金才要松了口气,就听潘垚又说了一声但是。
但是一起,心紧着也跟着提起。
潘三金紧张又不紧张。
还真有啥不妥啊。
来了来了,和盘盘一道出门,瞧到不寻常的事来了。
真是虽迟但到!
潘垚也不卖关子,小声道,“爸,妈,我刚刚瞧了,这马戏团里的都不是人,都是妖,刚才跳火圈的是虎妖,团长是花妖,表演美人头这个是蛇妖。”
就是还没上场的小猴子,瞅着好像也有点开智。
“这会儿啊,她不是将头摘了,她是只幻化了个人头出来,下头是蛇身,白布挡的是蛇身,蛇身会游,所以才灵活。”
周爱红和潘三金都将视线看向台上,瞪目咋舌。
这……
这年头的妖,也得这么努力工作的吗?
……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白布边缘,美人头灵活又面无表情地滚动,铁笼子里, 大白虎前肢捂着脸, 时不时还张一张虎嘴,露出锋利的兽齿和猩红的舌。
本该是吓人又有些惊悚的戏法,周爱红和潘三金却生生瞧出了几分憨。
妖, 其实也怪不容易的。
台上有一阵白烟笼过, 这本该是用舞台干冰,营造出飘缈的意境。
潘垚发现这几只妖不单单会开源, 她们还会节流,这舞台上的白烟不是用干冰,用的都是她们自己吹的妖气,不用钱!
一时间,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戏法变到了尾声,团长蔷薇盈着笑意,抖了抖手中的白布。
下一步, 只见一双纤长的手从白布下头伸了出来,它们扶着脸颊滚动, 就像身躯去挪那偷跑的脑袋,要将脑袋给重新安回去一样。
只一下,看台下头的喧闹声更甚了,到处都是大家倒抽冷气的声音。
像, 真的像是脑袋被摘了下来!
蔷薇面上笑吟吟, 暗地里却咬了咬牙,探头凑近那颗头颅,气音道。
“表情, 表情——”
“我今儿才说了,赤练你得有点表情,要惊讶的,还要有些开心,就像是追蜻蜓的小姑娘,她终于扑到了蜻蜓,心情是雀跃的,表情自然得是开心又明媚。”
赤练面无表情,“我不会扑蜻蜓。”
蔷薇一窒,“比喻,比喻懂不懂!”
赤练:“不懂!”
她就山里出来的,也没读过书,怎么可能会懂?
“噗嗤!”潘垚忍不住笑出了声。
台上的妖还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被听到了,蔷薇花气得大喘气,瞪了赤练一眼还不够,还抽空剜了大老虎一眼。
一个个的,都让她这么不省心。
她这团长当得可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