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憋了回去。
吃了吃了……顾菟吃蚊子了,哦对,蟾蜍就是吃蚊子的。
顾菟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只以为又是那些警察,它有些不耐,眼睛都没睁,摆了摆手。
“不认识不认识,都说我不认识什么阿飞了,我就进一些蛤嫲镜,他邀过我,我心动了下,还是给拒了,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顾菟嘀咕,连未遂都不算。
“顾菟。”
这时,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顾菟僵了僵,嘀咕声都停了。
“我怎么,好像听到土土的声音了?错觉吧。”
潘垚:“顾菟,是我!”
手碰到铁栅栏,锁链被碰动,叮叮哗啦的脆响。
顾菟一下就将眼睛睁开了。
它瞅着铁栅栏外头的人影,这时候是下午,西照的日头从窗户打进来,小姑娘逆着光,瞧不清神情,不过,光落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般。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
顾菟鼻头一个酸涩,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一下便下来了,它抽搭了一下,超级大声地呱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潘垚鼓了股气,瞪了顾菟一眼,“探监来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还真是唱铁窗泪了。”
顾菟缩了缩脖子,是它没用,进个货还被抓了,累得土土大老远过来瞧它,说不定还担心了好些日子,茶饭不香的。
潘垚:“你才知道呀,爸爸和老仙儿他们也担心你呢,这次是府君陪我来的。”
顾菟心中感动。
“府君都来了?”
“嗯。”潘垚拍了拍斜背的书包,示意自己揣着府君来了。
玉镜府君的身影出现在潘垚旁边,看着里头的蟾蜍精,声音温和。
“别怕,很快便能归家。”
顾菟又想掉眼泪了,外头千好百好,不想还是故乡最好,亲人呐!
这时,丁文才拿了钥匙过来,抓过锁头,一插一转,锁头打开。
他忍不住多瞧顾菟,又暗暗瞧了瞧潘垚,想着孙盛乐的推测,只觉得恍惚。
他们是讲究风水,不过,精怪和美人鱼,这倒是没有想到过。
“走吧,老大要见你。”
路上,顾菟和潘垚抱怨,本来它是没什么事的,货物它都藏在腹肚中,抓贼还得抓脏呢,偷渡入境,关一段时间遣送回去就是了。
“就是那阿飞,他邀过我做买卖电器的行当,听说可赚钱了,一台普通彩电就能赚两千块,我都心动了,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就没同意。”
顾菟不知道,金蟾血脉能寻宝风,趋利也能避害,那是它血脉中的本能告诉它,那生意碰不得,阿飞背后的大老板,更是接触不得。
顾菟:“这不,他们见我和阿飞联系过,以为我知道点什么,就把我留了这么多天。”
潘垚好奇,“那这蛤嫲镜的生意,你以后还做吗?”
“做!”顾菟咬牙,“有钱赚呢!”
好不容易当上老板了,怎么能半途而废,那不是灰溜溜地宣告破产吗?
金蟾血脉,只有赚钱,还没有赔本的!
祖上荣光不能断在它手中!
那边,孙盛乐也在和领导陈兆天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