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亲媳妇: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潘垚画好甲马符,走过来就见老太太和一个裹着袄子的妇人聊得起劲儿。
“宝珠奶奶,好了吗?咱们可以走了。”
“哎,就来。”
“大妹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千万保重,平时多提防着他们家一点。”
“他们俩一个蠢坏,一个奸坏,都不是啥好东西,要不是有我们那儿的小大仙,我家桃儿啊,那是要被这俩夫妻吞了吃了,骨头渣都没了!”
潘垚偷笑,好吧,她听明白了,蠢坏是杜同志,奸坏是说常同志。
李燕芳带着行李,跟上潘垚。
那厢,堂亲媳妇陈芸文裹着袄子,还愣愣的,耳朵边都好像还有老太太叽里呱啦的余韵,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之类。
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搓了搓。
乖乖,看看她瞧到什么了?
这两个女娃娃,一个老太太,三人往前走,那儿有个路灯,灯昏黄昏黄的,虽然暗,但她还是能将那一处地儿瞧清楚的。
就见那矮个子的小姑娘,手一翻,拍了一张纸到其他两人的腿边,接着,再前走几步,三人就都不见了。
就这样凭空的不见了!
……
“老公,老公……你那堂哥是个奸坏的!”
“说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你听不听了?听不听了?”推不起人,陈芸文泄气,半晌后,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算了算了,她老公不听,她还不想讲呢,这整天就爱睡的憨货!
不打紧,弄子里的邻居还有,她明儿就去和大家好好说道说道,真是太神奇了。
……
李燕芳和江雪桃跟着潘垚,她们脚边的甲马符微微漾过符光,周围的景在不断的后退,行进很快,就像脚下驾驭着一团云朵一样。
不太平的东西也真的有。
在走过一处繁华都市的时候,有一条弄子,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不远处,有脏污的水朝下水道排去,地上湿漉漉的一条又一条污水,混着泥巴土,瞧过去脏兮兮的。
这是城市里相对落后的地方。
三四个汉子手中拎着酒瓶子,堵着一个美艳的女子,瞅着就要将人往弄子里堵去。
嘴里还笑嘻嘻道,“这么晚了,应该饿了吧,哥哥们请你吃宵夜啊。”
李燕芳是个急公好义的,瞧着这汉子欺负大姑娘,眼里就冒火,扯了扯潘垚,示意她看去。
潘垚摇了摇头,只让李燕芳不用担心。
李燕芳虽然不解,还是放下心来。
果然,不过片刻,就见那几个汉子抱着裤子,鬼哭狼嚎地跑出来,手舞足蹈,眼神迷茫,嘴里含糊地喊着有鬼有鬼。
接着,美艳女子走出了弄子。
只见她五指纤纤,微微张嘴,舌头长长的舔过指尖,眼神魅惑,笑得眼珠里满满的是餍足。
下一刻,她捡起地上的酒瓶子,看了两眼,舌头突然变长,塞入瓶口,有些好奇地尝了尝啤酒的滋味。
酒瓶子里的酒液消去,她却面露痛苦之色。
“该死,窝的舌头打结卡住了。”
大舌头拼命的拔着酒瓶子,好一会儿,终于将那舌头捣腾出来,嘶哈嘶哈的晾着舌头。
潘垚三人:……
三人继续往前。
“刚刚那是什么?”
“吊死鬼。”
听到这话,李燕芳是不去看旁边的景了,只专心走路。
……
三人到六里……
三人到六里镇的时候, 天光还暗着。
小镇没有路灯,这会儿家家户户都还睡着,到处静悄悄,走过青石板铺就的小路, 偶尔有几块石板不是太牢固, 一脚踩下, “当啷当啷”地作响。
守夜的狗儿机灵, 一下就撑着前肢站起来, 竖起了耳朵。
“汪, 汪汪!”
“是富贵家的旺财,这狗倒是机灵。”李燕芳抱着行李, 小声的开口。
才转过头, 就见潘垚瞅着自己, 一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有,就是这家的名字,都怪吉祥的。”潘垚笑道。
是富贵家的旺财呢!
不知道有没有吉祥。
李燕芳愣了愣, 随即大笑。
“哈哈, 这倒是, 何富贵这小子爱讨口彩,那时还想给他家闺女取名字,叫做何吉祥。”
“大家伙儿都爱逗她。”
“那丫头懂事后, 死活不肯了, 说吉祥这名字土老帽儿, 后来, 上户口的时候,她硬是磨着给改了名儿。”
潘垚好奇,“那现在叫什么?”
“美娟, 何美娟。”李燕芳随口应道,“这次去g市,在火车上,我们还碰到了她前头说亲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