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晦涩的心境,一下就开阔了起来。
……
望气术施展,似看又非看,目注而达心,潘垚细细的看了孙家老宅的这根木梁,只见木梁周身氤氲着气场,如雾如岚,有森森鬼炁,也有金银之炁。
顺着金银之炁的位置,心随意动,手中的灵炁犹如飓风,呼的一下,将木梁里头的东西剥了出来。
“给,快收好吧。”潘垚拿了一旁的红纸,将东西包住,递给了张玉橘。
三块巴掌大的金饼,五根银条,还有一块玉佩,老太太鬼提到的银镯子也在里头,细细的泛着黑。
在大户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寒酸。
张玉橘哪里见过这金疙瘩啊,一时都呆住了。
“这,这……”这都她拿着啊。
潘垚一把塞了过去,“拿着拿着,您不拿着谁拿着呀,媳妇掌家家运旺,这金疙瘩就得婶儿您把着。”
于大仙点头,“不错不错,亏妻百财不入,宠妻富贵相随,二位同心同德,好日子在后头。”
孙永传听了后,喜得不行,连忙去推张玉橘。
“大仙和小大仙都发话了,咱们就听着,以后啊,咱们家的钱都你把着!我赚的钱票子也都给你。”
张玉橘笑着啐了一声,正想说,你能赚多少钱票子,话锋一转,却又说了软话。
“好好好,我等着你往家里搂钱票子。”
孙永传干劲儿十足,“一定一定。”
张玉橘看着孙永传这积极的劲头,心中若有所思。
好话软话又不费钱,有时候啊,干得多还真不若说得多。
瞧,她不就说了两句软话,不泼冷水,自家对象就这副欢喜的蠢样,估计卖了他,他都得喊一声好!
……
出了屋门,确定这老宅子没有人了,又让孙永传和张玉橘将家当搬出,确定事情都办妥了,潘垚打了个手诀。
符纹往前一推,口中念念有词。
“道无不在,可以目击而存,神无不灵,可以心虔而至……今日谢君相助,归兮!”
众人只觉自己耳朵边有一声牛鸣声响起。
“哞~”
下一刻,就见屋顶处有一头金牛跃出。
它四蹄犇犇,脚踩金银元宝,牛角昂扬,绕着老宅子跑了一圈,牛鼓鼓的眼睛还朝几人看了一眼,接着,它便朝田野方向奔去。
金光闪闪的落下,潘垚伸手鞠了一束,流光溢彩。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孙家老宅塌了。
动静太大,一时间门,附近好些人都跑了出来看,孙家二老和孙家其他人也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人没伤着吧。”
孙永传一直在等,眼里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等了好一会儿,就听他娘急急问了两声,对于房子塌了,后头他们一家住哪儿,那是绝口不提。
对上自己的眼睛,她还躲闪开了目光。
爸更是沉默,只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再重重叹一口气。
孙永传的心更冷了。
潘垚瞧到,人群里有一个小媳妇一直拉扯着一个青年。
她耳朵好,一下就听到了那小媳妇压低了声音,不住的说,像什么不能搬回来,谁知道会住到什么时候……起房子是大事,费钱又费力,别吃进去的屋子,回头又吐出来给哥哥嫂嫂,蠢不蠢啊……诸如这样的话。
青年犹豫模样,别别扭扭的,张口欲言,最后瞧了瞧身边瞪眼的新媳妇,叹了口气,窝窝囊囊的转过了头。
一副又气又无奈的模样。
潘垚瞅得好笑。
明明自己心里就一点也不想帮衬哥哥,偏偏呢,还要做出这副妻管严的模样。
好像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对不住血亲的哥哥。
打头阵的,不懂事的,坏心眼的那个人,好像全都是那小媳妇。
从外头进家门的小媳妇。
于大仙注意到潘垚的视线,顺着视线看了一眼。
没什么特别的,就普通的一对小夫妻,拉拉扯扯,啧,大庭广众之下,是有点羞羞。
“土土啊,看什么呢。”
潘垚摇头,愁大苦深,“当人媳妇哟,真是难,有黑锅,甭管大口小口,她都是主动又积极的背,难,真是难!”
于大仙:……
……
临分别时,潘垚让张玉橘将那些金饼收好,别的不说,要是盖房子用了金饼,那宅基地的名字一定得改好名儿。
“鬼物的钱财,阴煞之炁,寻常人难以承受。”
“要是起房子的宅子名字在二老名儿下,让他们莫名沾上因果,那就不美了。”
“有道理有道理,”孙永传感激,“还是小大仙想得周全,等过几日,镇上的领导上班了,我就改了宅基地的名儿,再去芭蕉村寻您。”
“到时啊,就麻烦您师徒二人,再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