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道,“正好,轮到你做鬼了。”
徐莳树低头看红领巾:……
怎么就轮到他做鬼了?
最后,徐莳树颇为无奈的将眼睛蒙上,喊了一声开始喽,探手在前,开始摸鱼摸虾。
这个时候工业产品都还贵着,徐莳树有手表,应该是不差钱的。
可是,在和潘垚几人玩耍时,潘垚瞧到,他的裤子短了一些,露出脚踝的位置。
这年月辛苦,小孩的衣衫不合身常有,不过,这数九寒冬的天气,脚踝露在外头,着实是有点冻人。
他脚踝处能见到一块疤,半数藏在裤腿中,露出的一点,狰狞不平。
足以想见,当初这伤,几乎见骨。
卫生院的医生说的对,这疤,估计得留一辈子了。
……
鞭炮声接连……
鞭炮声接连的响起, 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声音停歇,村子里安静了许多。
潘垚招呼几人, “好啦, 咱们该回去了,这会儿灶君上天言好事, 我们也该回家吃饭了。”
一听这话,几个小孩子齐齐欢呼。
“灶糖灶饼!”
“炒米炒米, 我喜欢吃炒米!”
“不对,芝麻糕才好吃!”
“好吃好吃, 我都喜欢吃。”这是不挑食的小伙伴。
这时候好吃的东西少, 小孩子都爱吃甜的, 想着家里的灶糖灶饼, 摸鱼摸虾的游戏都不好玩了。
再说了,这个点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
要是自己不懂得回去,回头阿妈和阿奶来找,那是会拎着苍蝇拍的。
苍蝇拍打人是不痛, 不过,苍蝇拍那竹条打屁屁, 那是特别特别痛的!
小伙伴们想到这, 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屁股,你瞧瞧我, 我瞧瞧你,喊一声明儿再玩,就做鸟散状跑开了。
没一会儿,刚刚还热热闹闹的这一处地方,就只有小猫两三只了。
徐莳树摘下红领巾, 瞧着这儿只剩潘垚和潘燕妮,还有些发愣。
“莳树哥,给我吧。”
潘垚伸出手,向徐莳树讨红领巾。
“哦,给你。”徐莳树回过神,连忙将红领巾还给了潘垚。
潘垚将红领巾一团,直接塞到口袋里,就听旁边的潘燕妮问道。
“徐莳树,你要去哪里?是回白鹭湾还是去清水伯家呀,今晚是在他们家吃饭吗?吃完饭,我们还一起玩吧。”
一连串的话朝徐莳树砸去,问得又快又急,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
那厢,徐莳树想到自己走出陈家时,听到的只言片语,眼里有道黯然闪过。
他摇了摇头,“不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下次再一起玩吧。”
“噢。”潘燕妮眼里闪过失落,拉起潘垚,“那我们就先走了。”
“徐莳树再见。”
潘垚也冲徐莳树笑了笑,挥了挥手。
“莳树哥再见。”
待潘家两姐妹走得瞧不到背影了,徐莳树低头在这一片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