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被他拽的一溜小跑,出了门沿着廊快绕了半圈才停住。她喘着粗气甩开手,瞪着眼说:“他,他……”她快气晕,为人子女,便是爹娘打骂,不管是不是对都得受得。况且祸事的确是她惹的,他们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说几句怕什么的?哪能这样噎人让他们颜面无光?
“我知道他是你爹,只有他对没有他错。就算他掐死你,你也得笑着说好好好。”流火伸手掐她的脸拉来扯去,唇扬着凝着眼看她,“但你现在是我老婆,我自己还舍不得数落呢,让他们说的头点地?总之他们待你好,我便待他们好。不然,天王老子也没情面讲!惹出麻烦了就全怪你,就这还要这要那不停嘴呢。”
“我爹又没要。”七月怔着眼看他,有些甜丝丝又有点余窒在胸,除了爷爷,也只有他当她是块宝,幸福的滋味再度环绕。但一想爹娘又有点痛,忍不住顶回去。
“我也没说他呀,你那个后娘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把你都说到泥窝子去了。什么出来当小老婆,还是个养在深山老林里的小老婆?”流火又好气又好笑,“我才不在乎他们要什么呢,反正就是烦她!”
“就因这个烦?你气性还真大!”七月也笑了,“有什么好气的,说几句又不少块肉。怎么想还能管得了?现在金井滩肯定全都说我是小老婆,你能都烦了?”
“至少金井滩里没人像她一样,教你把胸脯绑成铁板吧?亏的发现的早,不然都不知长成什么怪样儿了!”流火就突然想到这件事,原来烦的源头在这里。
七月的脸霎时红透,在他的掌心下越发的滚烫。一时瞪着眼死犟:“没教错,不绑变成大西瓜才难看呢!”
“……”流火的眼已经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七月手快的一把撑住他的下巴,几乎就是一拳捣上去的。
流火被她顶得一僵,垂着眼说:“就你这身板,撑死也就是个稍大点的甜瓜,还大西……”话没说完,七月已经气急败坏一脚跺在他脚面上。他就势伸手一勾她,开口:“我种瓜了,要不我把它们催熟算了,我想吃……”
七月鼻子都快冒血,指节咯咯作响。她很后悔说他是色狼,因为他非常投入的要扮好这个角色!
她紫胀着脸憋了半晌,忽然看到净曦在花田的身影,一时回过神来。抬头说:“我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去吧?”
流火垂眼看着她,潮红未褪眼如凝露,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便失了律。握了她的手半垂了头说:“我就知道,一见你爹娘你就马上急扑出去当炮灰了。我不想跟你分开,但也不想带你去,你说怎么办吧?”一时说着,不待七月反应过来已经吻住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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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流火便带着七月离开了焦牢山。幽泊本想同往,但是山内如今住了好些几乎没有战斗力的,而且流火之前设龙炎也考虑到了这点减弱了火息,怕有死灵余气散不尽,会被人寻到这里。所以幽泊先留下照管,若是他们太久未归再说。
这几天等他们到来,七月也抓紧时间练习。这三年的修练过程流火是没见到,但自七月醒来,这不到十日的功夫,流火也就能了解她的艰辛过程。没有先天的优势,但有后天的勤奋。加上她很聪慧,理解力超群。之前就有人说,七月是一个天生的驭者。其实这并不夸张,各家驭术一点就通,而且还能推陈出新。
她在这几日里,根据自身的优劣,最大限度的提高自己的技巧。她新生的法血几乎对流火无用,所以顶极汇血只需要练到可以通器的地步就行。通器就是五感与对方相通,当对方与自己离的很远的时候,可以借通器以看到对方所看到的一切。
接着便主练构罩,为自己形成一层基础的防护。关于这点,她还练不到凝罩息以抵抗外部伤害,但能提高自己的觉感。
她并不求速成,只在有限的时间里紧着对她而言最为有用的部份习练。而且她并没有完全放弃本源之力,又再度进行以她的方式的调合通融。导气建罩,是采用与流火脉力相合的顺脉之法,而摧引法血借力调力,则是借助本源苍之力的方式。
夜海暗诡骇人,浩荡只觉黑漫连天。七月背着包袱,搂着流火的脖子。出了焦牢山,那温暖如春的感觉便荡然无存。海风凛冽,涛声轰鸣,虽然流火已经攀升到较的位置依旧可以隐隐听到。
流火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呼吸微促心跳张狂。一时带出一个无声的笑意:“你激动什么?”她当然不是惧怕,流火十分清楚。
七月的牙微微作响,她的确是激动。只觉腹部升起一股暖意,有别样的热意在周身飞窜,尽管高天之上风势更狂温度更低,尽管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半点星火,尽管要去的目的地充满阴死的气息,但她不但不怕,居然有几分兴奋!连她自己都诧异,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从心底深处,她更是很厌恶这种争斗。但此时,像是血都快沸腾,她竟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就是莫明的激动。可能见了爹娘弟弟都平安无事,高兴的吧?”七月喃喃的说。
流火浅笑不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