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正在东北院里揪了个结满子的大葵花,坐在小石房门口吐了一地瓜子皮。当人就是好,直接把营养往肚子里揣的感觉太爽啦!
优优一边吃一边眼睛瞄着地里,想着一会再弄点什么吃。她自己是木灵,知道这些花啊果啊大都是木灵的衍生物,它们聚灵都先从根起,所以虽然看起来她把这里折腾的一团狼籍,其实是半点没破坏它们的灵气。
她正吃着,眼角已经扫到一点余光,见流火衣袖衣摆全是水,想必来的急都顾不上引灼息烘衣服。她嘴角掠起笑意,没待他开口就说:“我不去,你那里引了火我才不去。我去了会受伤,你治人治出乱子自己搞定!”
流火的脸抽搐,也不管她。几步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腕子,扯起来就拖着走。流火是早有准备,就防她突然现了本体把自己种地上耍赖,所以一捏就压住她的器脉。
优优乱扭着身体已经成蛇状,刚练的软绞全用在流火身上,腿都反拧着绕上他的腰,腰身拐缠到了他胸前,呲着小虎牙说:“你把我弄过去也没用,我会把她剥光了再扔给你!”
流火一下止住步子,看她那鬼样气得想拍她,她肯定干的出来,这都不用想!她能提前说一声已经很仁慈了。
“蒸坏了吧?我就知道。她是老实人,你不让她出来她肯定忍着,晕了吧?”优优幸灾乐祸,“正合你心意吧?还装什么呀?我教你哦,把她衣服解开揉揉胸口,喂她喝点凉茶。没事的没事的,我对七月有信心。你很妥当,快去吧!”
“她是你的朋友,你这样坑她?”流火已经无奈了,伸手把她剥下来扔在地上。
优优软面条一样七甩八晃就是不倒,笑眯眯的说:“我是帮你啊?她快走了,你再不留她,她可真的要走了。她是老古板,你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她肯定就赖定你了。到时你就不用担心她会跑,也不用担心将来有别的男人相中她!你这人真没意思,闷在心里想来想去想屁啊!要我早上了。”
流火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明知她口无遮拦还是气得要死。到底是惦着屋里躺倒的那一样,实在不想再与优优无谓纠缠,暗啐一口就往回走。
优优还在后面添油加醋叫着:“流火,你要温柔些哦!哈哈哈哈!”
七月还裹着那件半潮的袍子躺在床上,胡乱的缠盖之下,半肩犹露双腿难掩。更因是夏季薄挂几分微透,七月黑发湿散,脸上都掩了几缕。她面上的热红略是退了些,但呼出的气息仍是滚烫。流火坐在床边,看着她昏睡的样子。其实之前她中过暑,但那时他怎么就没这么慌呢?
他看着看着,心跳就失了律。浑身觉得轻飘飘又沉甸甸,这种古怪而矛盾的感觉此时却如此真实。
他手里端了一碗凉汤,移了视线盯着红红的汤汁发呆。优优是大嘴巴,她就喜欢胡说八道,要是理会她的话那就是疯的。
他又转脸盯她半晌,伸手托她的颈的时候,探到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一副人的皮囊,在他眼中皆是一样。肤皮骨骼,纵使妖力无边也难永恒。他自认定力超然,女体在他看来皆非诱因,况且她至少还包件衣裳!但如今却慌张混乱,心跳都快出了胸腔真真是怪到了家!
爱整人不仅是优优还有老天爷!就在流火刚把七月托起一半,药碗还没凑过去的时候,七月长睫抖了两下,眼睛睁开了。
然后……四目相对,两张脸同时可劲的上血色。动作僵硬全成石化,烧猪两只对着看。流火终于手底下失了控,一碗凉茶成功的泼了七月一身!
当天晚上,这两人同时决定不理优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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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展秋忙于布划,他复入皇宫与景院大王等一干朝廷亲贵商议,由他们辅备提供所需各项物资,以及入境所需身份以及必要接应等等。
其余诸人都各自培气养元以调整状态。优优也在名单之上,不过展秋考虑之后,决定让她必要过了灵珠台试炼战方可出宫。展秋不愿意轻易折损任何一个妖灵,太过贸率只能白白填送性命。这样一来,虽然具体起行日期还未定,但也必是九月以后。
之前与逢荫冲突,展秋还是找来优优问了几句。毕竟此时关键,外敌吃紧,内哄必要先平。关于优优借气引力之事,展秋并未多提。并非是展秋不起疑,而是大出流火意外的是,此事凌向月居然担了,言及是他在清木林研习紫卷之时,便以紫檀优梦试术,从而让她学来。流火原想自己认了,却不曾想凌向月竟有此好心。
流火诧异之间也想出端倪,紫檀乃异木灵根,其虽木灵但可习百兽,凌向月想看着其发展,从中找到紫卷精髓。流火想及至此的时候不免有些担心,凌向月是个武痴,他投身碧游宫只为钻研至高灵法,完全不再意宫外恩仇。他如今十分想看优优成长程度,如此一来,优优以后想要弃宫而去根本是痴人说梦!
不过当下也只能如此,有他担当自比流火出来承担更让展秋信服。毕竟向月是木灵,又研习紫卷多年,自是比流火借一日玉溪斋就能指点优优更为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