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彩虹应该是绚烂的,真挚的,美好的,是令人眼前一亮,欢喜万分的。
林听看得认真,但到中间部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梗,说:
“我第一次看怦然心动的时候,总以为那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是布莱斯,所以朱丽喜欢他,但后来再看一遍,我才意识到,真正那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是朱丽。”
“对啊,朱丽才是真正的那个难得一遇的人,”谢忱笑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朱丽就应该值得更好的人,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听转头看他,问:“然后呢?”
谢忱双手枕在脑后,说:“后来发现,有些树,本身就有一定的意义值得我们不断攀爬,毕竟,树上的风景真的很不错。”
林听的视线重新回到投影仪上,看着电影中朱丽的身影笑了起来,说:“我只喜欢朱丽,她值得更好的自己。”
“那我就当那棵大橡树吧,你就做你自己的朱丽。”
谢忱说得很认真,却又补充一句,说:“反正,混吃等死,有事没事晒晒太阳,我觉得还挺好;更何况,按辈分,你可要好好对我这棵老树呢,记得喊爷爷啊。”
林听刚才的感动骤然缩减,气哄哄地就去掐他的脸,边掐边一字一句地说,“谢二狗,你非要破坏气氛是吧。”
“让你摸,让你亲,还让你抱,怎么,现在就想一起睡觉了?”
谢忱微抬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颇有几分宠溺的感觉。
林听一副看透的表情瞧他,一本正经地说:“睡就睡呗,又不是没躺在一张床上过?而且,到时候难受的是你。”
“呦呵,林三三,你这么会拿捏我,”谢忱低头轻笑一下,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说,“不要命啦?”
“你这么黏人,也不要命啦?”林听学着他的语气,理直气壮地回。
“不要了不要了,”谢忱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令林听有点痒痒的。
他丝毫不顾脸面地学着林听当时的语气,说出那句霸总名言,“命都给你,行不行,林大作家?”
林听笑得不行,清了清嗓子,说:“什么林大作家呀,明明是《霸道林总和她的谢小娇妻》,懂不懂?”
“《林傲天和谢娇包》也不错,你觉得呢,爱妃。”说着,林听也入了戏,极其轻佻地勾了下谢忱的下巴。
灯光昏暗,电影落幕,四周似乎只剩下对方暧昧的呼吸声。
谢忱就任她这么调戏自己,还顺着她的意,也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音装模作样地说:“好的呢,傲天giegie。”
扑哧一声,林听彻底绷不住了,捧腹大笑,乐得不行,活像个纨绔子弟。
“你可真行啊林三三,彻底解放天性了是吧。”
谢忱还没来得及顾上浮现的羞耻心,回想刚开始见她的时候,林听明明看起来挺乖的啊,虽说社牛了点,但也不至于如此没脸没皮呀。
谢忱:在混球这方面,我的女朋友可能要更胜我一筹了。
“没关系,谢二狗,我就宠幸你一个。”
“那我……谢谢giegie?”
“哈哈哈哈,娇气包谢二狗!”
谢忱终于忍不住在这场笑声里捂住了脸,虽说四周一片黑暗,但他的脸还是红的发烫。
他本以为自己是妖孽,没想到,还真有人比他更妖孽的,把他收了。
末了,谢忱又往她额头狠狠地亲了一下,说:“林三三,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本事可大着呢,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那你今晚干脆别回去了。”
“行啊,今晚不回了。”林听似乎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谢忱看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说:“真不回了?”
“不回了,然后明天打算带你去见家长。”林听捧着他的脸,弯唇笑着,语气却格外认真道。
听到见家长的时候,谢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扑通不停的心脏像是移到了耳边,少年垂头笑了,发自真心的笑。
像是远行的船帆再次找回正轨,回归港湾的怀抱。
下一刻,谢忱低头亲了上去,带着占有,带着喜悦,带着心酸,以及无数藏匿在无言中的爱意。
鬼知道,他竟然真的喜欢一个人到无法自拔,坠入爱河的一直都是他。
合城花瓶,插上了一朵江月玫瑰,从此,只属于名花名瓶皆有主。
就是不知道两所死对头学校的校领导日后知道了这个瓜,会不会感慨良多。
两个载入校史光荣榜的少年人,在以后的很多很多年岁月里,都会纠缠不休。
第二天, 林听打算一个人先去试试自家爷爷奶奶的口风。
老两口对自家的这个孙女还是很疼爱的,林听也不清楚他们对自己谈恋爱这件事的看法。
其实,早些时候, 鲁音华老太太就对她说过, 现在她年纪还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