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琛发疯似的抓了抓头发,整个人都憔悴着,仰天长啸道:“我他妈不就连输五把吗?至于?”
李江涛看了眼房间里的气氛,把苏寅琛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拖出去了,顺带拉上了谢小二。
屋子里很干净,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这次林听注意到,他屋字里放着的篮球,隐约用油性笔签着一个名字,旁边还竖放着一个滑板,很酷炫的模样。
谢忱很有礼貌地给林听倒了杯水,敞腿坐下,两只胳膊肘撑在腿上,很是随意。
两人面对面坐着。
“谢了。”林听睨了一眼角落里的滑板,找了个话题,问:“你喜欢滑板?”
谢忱没抬眼,点了下头,说:“闲的时候划一下而已,你不是要问郝流的事吗?”
林听看着谢忱一脸“果不其然,你还是露出了真实目的”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的确是来问郝流的,但是吧,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可以增进感情的呀。”
谢忱:“………”
好高级的撩人手段。
谢忱镇定自若,大剌剌地敞开腿,往后懒懒一靠,笑说:“那行,你想怎么增进感情?”
林听身体前倾,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反倒兴趣盎然道:“就比如说你做我模特,我帮你家修电器。”
谢忱嗤笑道:“怎么?我家电器难不成全都老化?”
话音刚落,天花板正中央的电灯忽闪忽闪的,像是要短路的迹象。
林听仰头一瞧,说:“其实吧,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这张嘴的,有的人天生带着预言能力,巧了,你就是那个幸运儿之一。”
“………”
别说,还挺委婉的。
谢忱:就挺意外的。
闪了半天,所幸最后没有熄灭。
谢忱抱着胳膊道:“不一定做模特吧,你换个方法。”
闻言,林听故作不在意的哦了一句:“那我其实觉得咱们之间也不一定需要增进感情,还是就先这样淡着吧。”
谢忱:“………”
几句话下来,谢忱的心里仿佛有一只爪子在抓挠,明明痒痒的,却找不到到底是哪里痒,总之很不舒服。
她这是算是撩完就跑吗?
谢忱刚要开口说话,林听就已经回归正题:“那我们还是说那件事吧,郝流同学——”
“小林同志,你区别对待呀。”
谢忱笑了下说,打岔道:“叫他同学,叫我同志?”
林听抿了下唇,心说,不是大哥,一个称呼而已,你这是在纠结什么?
“同心奋斗,志在四方,谓之同志。”
林听很认真地解释,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梨涡,“所以我觉得你和我会成为同志。”
谢忱逐字逐句地重复了一遍,抬起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拖着长音说:“同心奋斗——小林同志,你对我的革命友谊不纯洁啊。”
林听觉得好笑,回怼道:“都是人心,都有左心房右心房,不就是同心吗?怎么,难不成你的心是爱破防?”
谢忱:“………”
大哥,同志,你是不是浪漫过敏啊?
但是……好押韵。
谢忱把胳膊收回来撑着额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在微颤。
林听瞧见少年笑得坦荡的嘴角,薄唇扯起,耳尖泛红,流畅干净的下颌线紧绷着,仿佛带着几分无奈的感觉,偏生又令人心神荡漾。
但林听却又觉得,那笑容有些宠溺的感觉。
“所以可以谈正事了吧。”林听清咳一声,扯回正题。
片刻后,谢忱嗯了一声,敛起笑容道:“你朋友喜欢的对象是高三转到我们学校的,和我一样,都在最……差的班级。”
一高按成绩分等级,最好的是a级,共两个班,一文一理,最差的是f级,每个等级文理都有。
林听一愣,看来之前猜的没错,眼前的谢忱只不过和那位大佬重名了。
但她听魏蓉蓉说,郝流的成绩并不算是很差啊,怎么会去f级?
谢忱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经常请假,自身又比较偏科,所以总体成绩并不高。”
林听点点头,忽的一顿,仰头问他:“你身体好吗?”
“挺好的。”
“那你经常请假吗?”
“没有。”
但翘过课。
“那你偏科吗?”
“不偏,挺均匀的。”
林听拧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你在f级?”
谢忱悠悠道:“因为我每一科都不好。”
林听:“……”
说到这儿,谢忱又反问:“那你偏科吗?”
林听也很实诚道:“不偏。”
“那你考得怎么样?”
林听瞧了一眼少年的神色,觉得还是做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