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雾盯着自己一眨不眨，花楺耳根发烫，别开脸庞避开他的目光。

自那日渺渺与晚儿同眠无间后，她的魂魄终于完整，像是被突然打通任督二脉，心中渐渐生出如凡人般的七情六欲，曾经在花期中被掩埋的记忆，乍然浮出水面，花楺惊觉，她竟然早在五百年前就见过沈雾，还把他，把他给……

想到这里，耳根的温度不争气地蔓延到了脸上。

瞧着她羞赧的模样，沈雾唇角微弯：“怎么不说话？”

花楺心脏小鹿乱撞，轻轻抿了下唇：“不知，不知该叫你什么。”

沈雾：“嗯？”

花楺解释道：“你生来残缺的魂魄，竟在渺渺那里，换句话说，你算是渺渺的转世……所以，你究竟是谁？”

沈雾：“这于你而言，倒不算个难题。”

这下轮到花楺不明白了：“你的意思说，渺渺是渺渺，你是你，你就是沈雾，对……”

“吗”字还没出口，面前俊挺的身影忽然倾身，高大的阴影压了下来。

花楺条件反射后退，一道修长的手臂忽然环住她的腰，阻止她逃跑。

一缕清冽气息钻入鼻息，花楺呼吸一窒，心脏不听话地乱跳，耳畔响起低沉的嗓音：“娘子，你是否还欠为夫一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