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池摇头,一脸凝重:“我没事,这蛇有毒,需要赶紧把毒血弄出来。”
他难得这副认真神色,花楺安慰道:“没事,节目组那里带了医生过来……”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陶池低头,薄唇凑近她脚背的伤口。
他这是……要给她用嘴把毒血吸出来?
花楺连忙缩脚:“别!这样你会中毒的!”
陶池按住她不安分的腿脚,依旧认真地吸毒血。
花楺急出来满头大汗,随着毒血一点点排出体外,她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红润。
终于。
“好了!再出来的血都是干净的鲜红,毒都出来了!”
陶池仰头看向花楺,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花楺叹口气,伸手过去,轻轻擦干他唇角的血迹:“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陶池摇头,俏皮地眨眨眼:“我是谁啊,怎么会不舒服?”
“真的吗?”
“当然了,我骗过你吗?”
“那就好。”
花楺又仔细看了看他,确实不像不舒服的样子,稍微放下心:“下次不要这样了,很危险的。”
陶池翘起唇角:“可是,是花花啊。”
因为是你,所以让我怎样都愿意。
花楺负伤,陶池也没了抓鱼的心情,打道朝回走。
悬在半空中,没法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很难受。
花楺看看地面,柔声建议道:“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陶池头摇得像拨浪鼓,手臂更加收紧了些,声音里满是慎重。
“这怎么能行,你伤成这样,绝对不能继续走路。”
他的执拗劲儿犯起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那好吧。”花楺只好由着他。
回到安扎帐篷的地方,众人一看到他们这样子,急忙冲过去,就连平时对花楺冷冷淡淡,好像不怎么待见她的贺燃,都瞬间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去,怎么抱着回来?花花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叶渺渺一脸紧张地打量花楺周身,视线最终定格在那赤`裸的白皙脚背上,两个血窟窿很是显眼,看得人心惊肉跳。
“花花被蛇咬了!”
陶池把他们“废老大劲儿也捕不着鱼,再到花楺终于抓到一只,却被蛇咬了,他又把蛇一脚踩断”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一遍。
这种抓不到重点的讲述,很容易让人没耐心听下去。
沈雾直截了当地从陶池怀里接过来人,轻轻放到椅子上,就托起那受伤的脚。
花楺有些难为情,脚一缩,却又被捉了回去。
“乖,别动。”沈雾一脸凝重,仔细查看伤口。
花楺只好僵着腿脚,一动不敢动,沈雾的目光落到她脚背上,仿佛会烫人,烫得她心里又慌又乱。
妖的自我修复力,比人类强很多,脚背上的伤口快要结痂,沈雾指尖轻轻抵在伤口处,并未察觉到异常。
“看来问题不大。”他下了结论。
“陶池已经帮我把毒血吸出来了。”花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没有感觉其他地方不舒服?”叶渺渺紧张兮兮地问。
花楺连忙摇头:“没有不舒服,我现在好得很,只是陶池,他并没有把毒血吐出来,会不会有事?”
刚才陶池给她吸毒血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不会,”沈雾说,“陶池体质特殊,平常毒物进入他的肚子,不会起作用。”
“那就好。”花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贺燃默默拿来包扎的纱布和药水,花楺想和他说声谢谢,他却早一步走开了。
“我来吧。”叶渺渺打开纱布,帮花楺包扎伤口。
花楺四周环视一圈,没有瞧见炎小邪和云若的身影,问叶渺渺:“他们呢,还没回来吗?”
“是啊,”叶渺渺专注手上的包扎,漫不经心地抱怨,“去捡个柴,不知道的还以为掉进洞窟里去了,这么半天也不回来,天色都要暗下来了。”
他们是吃过午饭上岛的,忙活半天,太阳已经走到西天边。
时候不早了,光线不利于拍摄,而且夜晚海上容易起风浪,节目组的大部队就趁着太阳落山前,赶紧离开了小岛,只留下两个摄像师,取景夜晚的景象。
“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花楺担心地问。
这地方太荒凉,林子又茂密,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叶渺渺手巧,很快就把伤口包扎好,松了口气:“放心吧,他们两个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就算遇到什么,他们不祸害别人就是阿弥陀佛了。”
花楺想想,确实如此,认同地点点头。
然而,等到太阳落山,还没有等回来两人,众人开始有些着急了。
陶池瘪瘪嘴,不可思议地猜测:“他们该不会真遇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