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
他真是太惯这丫头了,现在都会怼他了。
“哪有这么容易,记住,你欠我一次,等我什么时候想到让你还什么,再告诉你。”
花楺垮下小脸,有些发愁。
怎么莫名其妙就欠上他了呢,如果他提出让她上天摘星星这样的条件,那可怎么办。
夜幕降临,已经到演唱会开场时间。
大屏幕把台上几人的脸放大无数倍,一根细小的汗毛都能看清楚,沈雾素着脸上场,却也不输给其他几人,完美得仿佛艺术家的杰作。
巴明成心里松了口气。他不能怪花楺什么,毕竟刚才小姑娘就是被他赶鸭子上架的,所幸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花楺躲在后台,看着台上的人。
那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周边尽是昏暗,只有一束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周身镀上一层光,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祗。
兴许是因为平时住在一起相处久了的缘故,只是知道他们几个长得好看,却从来都不知道竟然好看到这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地步,美得又不同质化,每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闪光点。
陶池俏皮可爱,炎小邪邪肆张扬,贺燃冷若冰霜,渺渺美得模糊了性别,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沈雾,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风格,仿佛一汪神秘的深渊,让人无法从那若有似无的笑中,猜出丁点儿心思。
台下欢呼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花楺突然明白,为什么小星星们如此狂热地热爱他们。
这样美好的人,即便这样远远看着,心里都是欢喜的。
花楺看了会儿,肚子有些饿,想起陶池放在化妆间里的零食,便朝回走。
此时所有人都在外面看表演,化妆间里空荡荡的,她走进去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一大袋零食。
门“吱嘎”一声响,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脸色阴沉沉的。
花楺问:“你是?”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布满血色的眼珠有些浑浊,直勾勾地盯着花楺:“我饿了,想吃东西。”
花楺以为他是工作人员,和她一样肚子饿了,来这里找找吃的。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薯片,递出去:“这个给你。”
男人接过薯片,在手里颠了颠,鼓鼓囊囊的包装袋突然在半空中炸开,里面的薯片飞出来,崩得到处都是。
“奇怪……包装袋怎么突然炸开了,你没事吧?”
花楺看看七零八落的薯片,眉眼间溢出疑惑,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氤氲出一团死气,那双浑浊的眼珠纵横交错着密密麻麻的血丝,看得人头皮发麻,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竟是污水一般的浑浊黝黑。
花楺大惊失色,抱着零食从座位上跳起来,慌张地后退。
这般模样,绝对不是人类。
他是妖!
男人桀桀地阴笑,随着那两片唇瓣一张一合,粗砺难听的声音发出来,就像指甲抵在大理石上发出来的摩擦声。
“我不吃薯片。”
随着那声音传入耳朵里,头脑里发出强烈的嗡鸣声。
花楺极力保持清醒,与男人周旋,把怀里一大袋零食扔给他。
“你要吃什么,都给你。”
那一大袋零食还没落到男人手里,就在半空中骤然炸开,像雪花一般分散落得到处都是,和刚才薯片炸开的形式如出一辙。
男人桀桀地笑,舔舔唇角:“我不吃零食,只有人类的喜爱之情和纯粹的魂魄,才能作为我的食物。你的魂魄很清透,散发着美味的香气,给我吃掉好不好?”
花楺大惊,他竟然想要吃掉她的魂魄!
“不好。”她拒绝。
“可惜了,自愿被吃掉的魂魄最美味。”
男人的身体陡然放大两倍不止,布满血丝的眼球突出来,嘴角两边裂到耳根后,露出森白尖锐的牙齿,污水般浑浊的口水流淌一地,暗红色的舌头从那张黑暗的大嘴里跳出来,气势汹汹地昂起来,像一条捕猎的毒蛇。
“不过没关系,被撕裂的痛苦挣扎的魂魄,才是我最爱吃的!”
花楺指尖快速翻转,一个又一个法术砸出去。
那莹润的亮光落到男人身上,只发出刺啦啦的火花,转瞬间消失不见,无法造成丝毫伤害。
“凭你的道行,连我一根汗毛都伤不到,还是乖乖让我吃掉,省得白费力气!”
男人一声暴喝,眨眼间还在几步开外的庞大身躯,骤然移动在花楺面前,张开那张扭曲的血盆大口,就要把她吞噬下去。
台上正在表演的几人,表情同时一变。
紧接着下一秒,那回荡在全场中的悦耳嗓音陡然消失,伴奏音乐却没有停,音响师和工作人员连忙去检查哪里出了问题。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小星星们纷纷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和发光板,给哥哥们打气。殊不知其实并没有出现故障,只是台上几人同时把收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