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连忙拿出包装好了的苹果，供人挑选。

苹果是店员一起包的，买了透明立体盒，还绑了绒丝带，蝴蝶结处还挂了水晶灯。

打开水晶灯开关的那一刻，苹果已经不是普通的苹果了，它是会发光的，是平安夜最美的艺术品了。

广场上所有的装饰灯一同亮起，月亮闪进了云层里，欢快的音乐也随之而来，道路上越来越热闹了，客流量也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大家齐心协力包装的苹果，都已经卖出去三分之一了，甚至有一些客人慕名而来，“我看有人拿着好漂亮的苹果，是你们这儿卖的吗？给我也来一个。”

参加活动的人员，为了多占据一些市场，各自分散开了。

钱璟禾也拎着小桌子跑到人多的一侧去售卖。

刚才和大家一起卖的时候，一起参加活动的人员负责在旁边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声音一出，自然吸引了顾客转头。

这回就剩钱璟禾一个人了，他光想着去人多的地方占据市场份额，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社恐i人。

这也意味着，他遇到了出生以来——最大的难题。

钱璟禾站在桌子后面，浑身僵硬，盯着桌上被包装得漂漂亮亮的苹果，他愣是一个字也喊不出口。

不远处，他看到黎元的小桌子前，都围满了人。

黎元玩得很开心，打扮得帅帅气气的，笑容也让人赏心悦目，反观自己，在这头像是个户外罚站的人。

钱璟禾的脸很红，不知道是被这冷天冻红的，还是因为要开口吆喝的羞怯心态。

红透的脸颊配上毛茸茸的猫耳，成功地让他被人围观了。

“天哪，这小哥哥太好看了。”

“小哥哥您好，可以低头给我摸一下猫耳朵吗？真的太可爱了。”

“对啊，真的好可爱！小哥哥，你在哪里买呀？”

钱璟禾终于也像黎元一样，被人群围着了，人多了，周边的气流也都暖和了起来，好像没那么冷了。

他张了张嘴，缓缓吐出了三句话。

“可以摸。”

“摸一下。”

“得买个苹果。”

周围发出了爆笑声，大家都起哄让他低头，钱璟禾在人群里真的是人高腿长，身材优越。

他微微弯腰，慢慢低头，有一个穿着白色皮草大衣的女生，真的大胆，直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天，这猫耳朵手感真的很好啊。”

“你摸了，得买人家的苹果！”围观的路人连忙催促。

“买买买！我买十个，得让我摸十下！”

“我也买！我买五个！”

“我买一个！我就体验一下！”

“快买啊，不然都被抢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钱璟禾一桌子的苹果真的被抢完了，猫耳朵上的绒毛，也被摸得开了叉。

人群笑闹着散去，他站在那儿，整理着遗落的小碎纸屑。

等他看着空空的桌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个人卖完了一箱货，可太牛逼了！

他眨了眨眼，看着远处的鲜亮的霓虹灯，忽然觉得世界上有趣的东西，不单单是数学题。

正当他想收起移动小桌的时候，阴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苹果已经卖完了，估计对面还有。”

钱璟禾指了指黎元那个摊位，黎元可是拿了五箱货去卖，他第一次干这个事情，便没给自己定太大的目标。

“诶？是吗？你这儿已经卖完了，真可惜。”

钱璟禾已经把桌子板并拢了，握着桌角正提起来，一抬头，发现这位男性顾客还没走。

对方直言：“那我不买苹果了，我买你的微信吧，怎么卖？”

“什么？”钱璟禾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刚刚放在了并拢桌子，他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折叠桌，还不太利索。

男生被钱璟禾的样子逗笑了：“你在这里摆摊是因为勤工俭学吗？你把你的微信号卖给我，我给你一万块钱如何？”

“不卖。”钱璟禾摇摇头，他心想，微信号不是免费注册的吗？买微信号做什么？

他的微信号虽然不经常用，但是跟着自己这么久了，也舍不得卖了。

“哟，这么硬气！”男生显然对钱璟禾很感兴趣。

钱璟禾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对方，只觉得这人有点傻气。

“那这样吧。”男生提议，“你都收摊了，我请你去喝一杯咖啡如何？就在前面。”

钱璟禾皱眉看着对方，正要张嘴拒绝。

“我哥咖啡过敏，他不去。”黎元突然出现，胳膊一晃，勾住了钱璟禾的肩膀，把他狠狠往自己怀里塞。

【作者有话说】

别人：猫耳朵帅哥，我出一万块钱，买你的微信号！

钱璟禾：微信号是免费注册的，沙雕！

永远不要和年级第一的钱璟禾拼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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