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扬琴居然是现学的,不到二十分钟就能自弹自唱,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谱子记得这么清楚啊。
容卡卡殷勤地举起手里的饮料:“眠哥,喝饮料。”
直播热度很高,就连一些宣传民族乐器的大v都转发了,木眠的热度越来越高,人气也随之增加。
两人打卡完毕,外头雨越下越大,大家都被困在这个小房子里。
容卡卡拉着木眠坐在屋檐下听雨赏景,两人撑着脑袋看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船夫划船,颇有一番意境。
摄影师们兢兢业业跟在一边,为了拍正面还站雨里。
木眠站起来进去拿了两把伞出来递给他的vj:“我看你们雨衣都要破了,找个地方打伞,我俩就在这儿坐会儿。”
vj一阵感动,忙点点头。
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治愈,特别是在这样的古镇里。
两个美男子一个可爱,一个清冷,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直播在刚刚两人汇合的时候已经结束,雨势减小的时候节目组已经转移到了酒店里。
程高杰夫妇已经成功会合,何语安因为穿着高跟鞋加上下了雨早早回酒店了。
这次节目组订的是一家民宿,六个嘉宾住在一起。
房间在二楼,回字形格局,一共有六个房间。
程高杰夫妇已经选了最右边的那两间房,容卡卡和木眠到民宿的时候正巧碰见顾驰和习炎。
两人打卡了好几个地方才遇上,这会儿正在参观房间。
“木眠,你们先选吧!”顾驰还记着昨天托容卡卡和木眠的福,他们才有的吃。
容卡卡笑着说:“还是顾驰哥好,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斜着眼,哼了一声,难得没有反驳。
最后木眠选了最角落的一间,推开窗就能看见后山上层层叠叠的云雾。
今天赶了一天飞机,又在古城里转了好一圈,节目组宣布今天录制结束,晚点会给大家送晚饭上来。
四个男生凑在一起正要去一楼搬行李,就看见程高杰满面愁容走出来。
“程老师,你怎么了?”容卡卡问。
程高杰说:“语安病了,发低烧,我正要去找节目组问问镇上有没有医院。”
何语安是唯一的女生,大家都比较照顾她,木眠三两步下楼。
他记得祁肆言让莫西帮他装了一些药品,也许能帮上忙。
“程老师,我带了退烧药感冒药,你拿去给语安姐。”
程高杰一阵感动,道了谢就赶紧回房间了。
容卡卡下楼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送去,顾驰去找节目组拿大家的盒饭。
院子里又只剩木眠和习炎。
木眠默默搬着行李,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一开始习炎也不理他,但是木眠站在那里存在感太强,习炎根本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喂,你放那儿,细胳膊细腿儿的,扛得动吗你!”
木眠手里提着的是程高杰夫妇的箱子,很重。
习炎和他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容卡卡立马从厨房冲过来护犊子:“你才细胳膊细腿儿呢,瞧不起谁呢,眠哥我来帮你搬!”
木眠站在楼梯口,抱着手看他,“习炎。”
习炎不知道木眠为什么突然喊他。
这还是木眠第一次正儿八经叫他的名字。
“什么?”
“你成年了吧?”木眠笑着说。
习炎仰着下巴:“废话。”
“那你怎么看起来像个没成年的大傻春似的?”
习炎一脸凶相:“你他妈说什么?”
“成年人该有的判断力你有吗?就算我和王昱年真有矛盾,那也不关你的事,这个圈子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你说你和王昱年是兄弟,那我问你,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到底怎么惹他了?”
习炎脸色一变,想起那天自己追问的时候王昱年怎么样都不说。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对吧,”木眠冷笑抬脚走到习炎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大概,只是单纯的看不爽我,又或者是在我一个糊出天际的十八线身上找优越感。
我上热搜被全网黑,被经纪人逼着发道歉声明的时候,他说不定正得意洋洋在看我笑话,看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被网暴,被唾沫星子淹死,要是内心不坚定的,跳楼紫砂也说不定。”
“你听他三言两语就在节目上针对我,不惜将对我的恶意暴露在镜头下。”
木眠勾唇,声音越发阴冷:“你有没有想过,他下一个,要搞的也许就是你啊。”
习炎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啪的一下断了。
木眠的话还在继续。
“毕竟你和他才是实打实的对家吧,你和他在团里的定位人设都一样,我听卡卡说过,你们两家的粉丝还撕过,到底谁在学谁的问题。”
哥是一种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