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换了一身纯白短袖短裤,衣领很大,袖口直直看过去胸前的风景毫无遮挡,裤子也松垮,裤腰压根就没系上。
刚洗过澡,木眠的头发湿漉漉塌在脑袋上,挡住了一大半的眼睛,木眠被头发挡得慌,抬手将刘海往头上撸了一把,发尖的水珠就这么甩到祁肆言脸上。
木眠:
祁肆言靠过来,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木眠被他浑身的威压一屁股坐在床尾上,脸上带着莫名其妙。
“干嘛?”
“你想找个男助理?”祁肆言直接问。
木眠把脖子上的毛巾拿在手里擦头发,“是啊!”
“为什么?”
祁肆言一只脚已经卡进木眠的双腿间,木眠避无可避,祁肆言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木眠控制不住地心脏狂跳,刚刚洗干净的身体又开始出汗。
他侧过脸,竟有些支支吾吾:“就是我不是腰疼,手”
“手怎么了?”
祁肆言扯掉他头上的毛巾,表情带着点凌厉。
木眠仰着脑袋,豁出去了:“手够不到啊,够不到我他妈怎么擦药!”
祁肆言俯身看着他纤细的脖颈,眼尾因为激动有些红。
语气软了下来。
“是我的错,今天起我来帮你上药。”
那天把人从奥然岛接回来的时候,祁肆言也憋着气,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却猜不透木眠心里在想什么。
他没有把握,能靠一张婚姻合约就把人困在身边一辈子。
兔子
祁肆言心里清楚木眠能签下合约或许是因为走投无路,又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原因是因为他。
在酒吧唱歌是赚的多,但按照杰尼的说法。
木眠有时候一个月才会去唱一次,由此可见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赚钱。
反而是捡垃圾,送外卖,偶尔也会去高档小区当清洁工保安,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
木眠的性格就是这样,什么都很纯粹。
腿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木眠走路和活动的时候会有些撕扯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拿手去抠。
自从家里破产以后,他的人生信仰已经从先苦后甜变成了及时行乐,痒了就抓,抓出血都无所谓。
那种伤口撕裂流出血的感觉反而会在某些难熬的时候让他觉得还挺爽的。
那种想要自我毁灭,一了百了,却又没办法抛下陈亦雅的纠结,在他抠掉结痂的伤口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清醒了许多。
祁肆言处理完工作从书房走出来,沙发上的人盘着腿,结痂处已经被他抠得有重新撕裂的预兆。
“你在干什么?”
木眠身子一抖,讪讪收回手,伤处被挠了好一会儿,手指挪开后变得烫痒起来。
祁肆言已经走到跟前,眼睛从木眠的脸上往下移,最后冷冷的定格在木眠的腿上。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木眠伸手把毯子拉过来盖住,却被祁肆言一把掀走。
“怕我看?”
木眠摸了摸鼻子:“谁怕了。”
“那就别乱动!”
祁肆言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微凉的指尖摩擦着他腿上结痂的地方,木眠克制身体的不适感,双手紧紧抓着那条毯子。
他不敢去看祁肆言,扭着头去看窗外。
伤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木眠的感官一下子就放大,祁肆言身上的味道,祁肆言手指的温度,祁肆言轻轻喷洒在他皮肤上的呼吸
他再也受不了,推开祁肆言的手。
“我自己涂!”
祁肆言眉尾挑了一下,眼神往上,瞥见他大腿根部,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木眠抿着唇,把毯子一股脑塞在怀里:“祁肆言,你丫瞎看什么!”
话刚落地,祁肆言欺身将人压进沙发里,曲着膝盖抵在木眠的两腿间。
“你又瞎硬什么?”
轰!
木眠的耳中炸出一声电火花,噼里啪啦,电流从腿上的伤口往前游,停在他的心脏处,心脏被电击一般狂跳个不停。
“你、你他妈瞎说什么!”他在闪躲祁肆言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慌乱。
自己对祁肆言是有欲望的。
他不想让祁肆言看见。
真的不想的。
没费什么力气,木眠就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一瘸一拐逃似的离开现场。
瞧着那慌乱奔走的背影,和刚刚感受过的地方,祁肆言站起来,插着兜,眼眸微微亮了一下。
木眠在他面前,硬了。
这是一种他无法掌握的反馈,在这个夜晚,像是一个礼物一样。
祁肆言对着空气有些傻愣地无声笑了起来。
两天后,木眠行动已经自如,陈蓉和莫西一起过来帮他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