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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下班,避开了澜城糟糕的晚高峰。
徐欥绕路去取了一下他订的白色玫瑰鲜花花束。
然后,他才继续赶往机场。
徐欥赶到机场的时候,天色尚早。
他看了眼时间,时舒的航班还没到。
她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所以,她也不存在航班提前的可能。
徐欥于是先给时舒发微信。
徐欥:【我到机场了。】
时舒在飞机上,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复他消息。
徐欥发完消息后,又把车开到停车场。
步行到二楼接机口。
接机口有提供给来机场接机的旅客等待的座椅,此刻也有不少旅客正坐在座椅上玩手机。
徐欥没有坐下来等。
他站着。
他站着又给时舒又发了条微信。
徐欥:【我到了接机口。】
徐欥:【时时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徐欥:【小狗原地等待jpg】
他发完微信,就将手机收回裤袋,视线一垂,发现自己手上居然还拎着时董送给他的一套围棋。
而他买的鲜花……
徐欥:“……”
他把时董送他的围棋当成接机的鲜花,拎过来了。
属实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复而——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便是在这样的场景。
彼时在长榆机场,他和张高磊总经理站在一处,手中举着迎接她的接机牌。
他并没能一眼认出来,她是集团总裁。
但他仍能从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旅客中,一眼便被她的耀眼和光芒吸引住了目光,而后……只能仰望。
只是,当时的他。
并不可能有这样的预见——
他去接机,去接她。
这一接。
便是每一次。
这一接。
便接到了他这一生都想坚持做的事。
她往后的每一次回程的航班,他都不想错过,她的接机。
没有张高磊总经理,没有别人。
只有他自己。
因心不在焉拿错的鲜花,他也没再着急重新去车里取,比起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把鲜花送给她,徐欥更希望,她出来的第一眼能看到,他在这儿等她。
徐欥并不会对等待感觉到不耐烦。
但今天,他的确感觉到了等待的漫长和焦灼。
他脑中又不可抑制地想起,时董列举的高博董助的魅力点,挥都挥不去。
那些魅力点,每一条,他其实都知道的。
他知道的甚至比时董还要更多一些。
高博董助的秘密。
他在时舒身边长达十五年的守护,是除了时董以外,陪在她身边时间最久的人。
为了转移脑中的注意力,徐欥长身蹲下来。
他蹲在地上,将围棋盒子打开。
黑白两色的棋子。
他开始叠棋子。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他因此,将黑归黑,白归白,黑白双色的棋子,一层黑,一层白,往上叠高,叠成高高的金字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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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澜城机场降落。
时舒走在廊桥上,高博落后她一长截,有意跟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但在时舒头也不回,彻底离开飞机,看都不看他一眼时,高博还是默默拿出了手机,拨了她的电话。
耳边传来冰冷的女音:【您呼叫的客户已启用短信呼业务。】
高博:“……”
高博于是三步并两步追上她:“车给你。”
“车给我。”时舒嗤一声:“你走回去啊?”
高博点头:“嗯。”
他这闷闷一声回应,时舒多少有些不习惯。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周遭人群往来。
他果然还是有阴阳怪气在等她:
“二倍速说话舌头会打结,但二倍速走路腿不会打结。这是通过刚才小时总10k/h的步速,我得出来的结论。”
他把话说完整了,时舒听起来也舒坦一些。
不过——
“不用了。”时舒说:“我有约。”
她说的她有约,高博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
“你确定他已经到了?”
时舒反问:“为什么不确定?”
高博说:“棋逢对手,时间上并不可控。”
“不至于。”时舒说:“徐欥的水平,也就是陪阿公过把瘾的事,算不上棋逢对手。”
高博于是提了李敬朝。
时舒:“跟李敬朝有什么关系?”
高博倒是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