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从纪听的唇下逃离,身子一下子摔到地上,猛地咳嗽起来。
纪听直立起了上身,看着宋漾被呛得满脸通红、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理智渐渐被拉回。
计时器还没有到时间,纪听点了停止,随后他起身去拿了美工刀,回来把绳子割断。
被解开束缚的宋漾一时没缓上劲儿,伏在地面又咳了将近半分钟才回复过来。
他擦了擦嘴唇和下巴上的唾液,侧目狠狠剜了纪听一眼,看到纪听蹲着在开卷帘门的锁。
哗的一声响,门被拉开了,纪听一脸平静,仿佛刚刚动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可以走了。”
来不及骂点什么,甚至来不及多停留一秒,宋漾艰难撑着膝盖起身,抓起地上自己的手机,跌跌撞撞着落荒而逃。
羽绒服忘了拿,他此刻却顾不得冷,像逃命似的在冬夜的寒风中狂奔。
凛冽的风一刀一刀在脸上割着,他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跑了两个路口,早已错过了自己家门。
他停下脚步,胸腔剧烈起伏,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纪听的毛衣,心中一阵膈应,牵起衣角就想脱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但一阵冷风吹来令他浑身一颤,立刻放弃了脱衣服的想法。
没有力气再跑动,他无助地蹲下,抱着自己膝盖喘气。
夜晚街道的车水马龙,人群喧嚣,此刻都成了看不见也听不到的虚影。
嘴唇应该是肿了,好疼,没有了知觉,想哭却哭不出来,想骂人脑子里却蹦不出一个词汇。
他就这么蹲了好几分钟,手机震了一下,迟钝地反应过来。
【学生会皇帝陛下:你要记得还欠我两分钟。】
“我草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