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到二十七层。
电梯停下的时候,四位大汉做出个“请“的动作,他们留在电梯内不出来。
我和郭重阳昂首走出电梯。
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每往前移一步,心里的紧张就会多一分。这是一个装潢豪华的大厅,沙发板凳桌子都一尘不染,冰箱空调金鱼缸皆明亮如镜。
一位老仆肩上搭块抹布,手里拿把银色剪刀,正修剪着窗边的盆栽,那是一株小巧玲珑的海棠,花开正艳,映红了室内一角。
老仆的穿着略显古朴,弯下腰去的时候,显得老态龙钟,他的衣服又薄又轻,从身后看得清他的脊椎骨,他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老。
他毫不在意地扫了我们一眼,接着修剪窗边海棠。
除他之外,别无他人。
我和郭重阳对视一眼,一种诡异虚浮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没有拐杖的瞎子行走在黑漆漆的田埂路上,看不清形势,心里又没底。
郭重阳索性倒在沙发上,电火机一响,点根烟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