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又看了她一眼,听话地转身回卧室找体温枪。
这个体温枪还是医生上门时带过来的。
一量体温, c。
“白天的时候是体温是多少?”唐月舒问。
“ 左右。”
还是降温了的。
唐月舒去厨房给他接了热水吃药。
“吃完药之后你就休息。”唐月舒嘱咐道。
“我休息了,你呢?”林川问。
她当然是回去。
“我明天再来看你。”唐月舒说。
林川平时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当初就算是在分手时他有过挽回,但死缠烂打的事他没干。
但现在他说:“今晚留下来不行吗?”
唐月舒还没开口拒绝,林川便道:“这里有别的房间,不用和我睡一间房。”
他倒是思虑周到。
唯一遗漏的一点是:“我以什么身份留下来?”
唐月舒看着他道。
不管在公在私,他们现在的身份都不适合共处一室。
林川看着她的眼睛道:“上周我们接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以什么身份和你接吻,替你服务?”
“……”
林川的话戳破了他们这几天一点也没提及的话题,他们不是那种分得干干净净的前任,反而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
不正大光明,又互相有占有欲。
林川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搂住了她,低头脑袋埋在她脖子处,脸贴着她的皮肤,异于平时的温度烫了她一下。
“月舒,今晚留下来,”他的嗓音比平时要低哑,“求你了。”
他可能知道怎么去拿捏她了,也知道怎么去用自己的脸。
唐月舒觉得自己的心被勾得痒痒的,他一个发着烧的人,用起了美人计。
病了也不老实。
“我没有衣服……”唐月舒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穿我的,贴身衣物我给你买。”
“……”
然后她看着林川拿起手机去看外卖软件,下单了一次性的贴身衣物,这一系列的动作进行得行云流水,生怕再迟一点,唐月舒就要改变主意了。
等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拿到外卖,她催着林川去休息,一个病号还这么多想法。
林川看着她去卸妆才回卧室。
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什么都能备好,卸妆产品和护肤产品也都准备了,酒店有特定合作的大牌品牌。
唐月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穿林川的衣服。
他的裤子她是穿不上的,室内暖气充足,唐月舒光腿也没什么。
林川的上衣穿在她身上也是裙子的长度。
洗完澡之后出来,她还是去林川的卧室看了他一下,这一点是很正常的下意识行为,要说这种行为出自什么意图,只能是:关爱病人。
她悄悄开了一下他的门,走进去看了眼。
林川躺在床上,床头的灯还开着,距离刚才吃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左右,唐月舒想试一下他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但左右环顾一圈,没看到体温枪,于是她弯腰将自己的手背又贴了上去。
同时另一只手也试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显然还是林川更烫一些。
她收回手,想着明天再过来看他。
然而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床上的人蓦地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唐月舒没有丝毫防备,就这么摔倒在他身上。
林川的手放在她腰上。
“过来看我的吗?”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唐月舒撑起身体,以这样的姿势低头看林川。
“你没睡着?”
林川:“本来快睡着了。”
唐月舒:“放开我,我要去睡了。”
林川闻言非但没有松手,他搂着她翻了个身,唐月舒落在床的里面。
“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兜兜转转,他的目的在这里。
唐月舒当然是不愿意的,她要起来,林川也坐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月舒很认真地问他。
“想你陪着,”林川说,目光紧紧盯着她,“我问过医生了,我是不适应气候才发烧的,不会传染给你。”
“……”
今晚先是唐月舒来酒店,他不让走,又是将人留下,现在是直接将人留在他的床上了。
但腿长在唐月舒身上,她不愿意留下,也没人逼她。
你情我愿的事。
唐月舒和林川就这么对峙着好半晌,她忽然翻开身下的被子躺了进去。
“睡吧。”她心平气和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川笑了声,侧身去关了床头的小夜灯,房内一片昏黑,光线微弱极了。
这是他们时隔五个月再次同床共枕。
黑暗中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林川躺下,侧身过来搂住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