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故意透露了自已的行踪,便有人闻风而来,欲除他而后快。
经此一伤,洛云轩与他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他的凌於,向来心软,他很清楚,该如何抓住凌於,让他再也离不开他。
看着洛云轩的发旋,秦淞满眼柔和。
凌於,你是我的。
正低垂着头认真上药的洛云轩蓦地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瘆人。
受伤后的秦淞心安理得的享受洛云轩的照顾,洛云轩毫无怨言地揽过他的所有活。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在东宫的时候。
只是洛云轩有些疑惑,按大夫说的按时换药,眼下也该好起来了啊。
可秦淞还是很难受的样子,说自已抬不起胳膊,要他喂他吃饭,但他应该是能抬起右胳膊的啊?
借着行动不便,经常要他伺候沐浴,然后把他撩的面红耳赤。
有时又说自已浑身无力,理直气壮地靠在他身上。
甚至,还说自已晚上疼的睡不着觉,要洛云轩和他一起睡。
一切都是如此苍白的理由,但是洛云轩就像是得了一种病,一种无法拒绝他的病。纵使觉得有许多不妥,也还是一一默许了秦淞的要求,纵容的不像话。
清晨,洛云轩早早的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秦淞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钩子般微微翘起,眼睛安静的眯着,薄唇轻抿,微微上扬,皮肤白皙细腻,如谪仙般纯洁美好。
不经意间就看入了迷,洛云轩看着秦淞红润的唇瓣,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干渴。
也不知道是哪家好姑娘,能被这样充满距离感的人放在心上,念念不忘。
洛云轩动作轻缓的起身,准备去给秦淞做早点。
秦淞很少睡的这般沉,可以说,自从凌於坠崖,他便再没睡过一夜好觉了。
他醒来时,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秦淞起身从容地梳洗。
这时,因为秦淞失踪了很久而着急忙慌的小李子终于找到了秦淞,跨入门就苦着脸道。
“陛下,听说您前些日子受伤了?您没事就好!这几日奴才找您找的好苦啊!您桌上的奏折都堆成山了……”
秦淞向来无波无澜,鲜少向手下人发脾气,小李子对他也就有了一些亲近感,口无遮拦的说着,却没注意到秦淞愈加阴沉的脸色。
“闭嘴!出去!”
小李子蓦地被秦淞的低吼震住,似乎才觉察出不对来。
僵硬的转过头去,小李子瞬间愣住。
身后有位公子,绝美无双。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画像,在秦淞的书房里堆了成千上万张。
此时那位公子面色冷凝,不似画像中那般和煦温柔,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秦淞。
小李子知道自已可能捅了大窟窿,顿时心如死灰,脸色苍白的退了下去,走时祈求的看了一眼洛云轩。
一时间,庭中只剩他们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一片寂静。
洛云轩从来没有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秦淞心里不可否认的慌了。
“你是皇上,你的伤早就好了。”
洛云轩语气毫无起伏,不是疑问,只是在陈述,秦淞骗他的事实。
“我……”秦淞想说什么,又自知理亏的闭上了嘴,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呢,只不过惹人更加恼怒罢了。
“隐瞒身份,把我戏弄的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洛云轩知道面对皇上不该如此不敬,但他现在实在心里不爽,也不管什么尊卑有别,说话总想刺他一下。
他是极其讨厌被人欺骗的,纵使再不忍心看秦淞无措仓惶的眼神,他也是真正的动怒了。
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秦淞有无数次机会向他坦白,但他却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坦白。
心软
是觉得政事无聊,逗人好玩吗?
“不是的……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想把你留住……”
秦淞着急着要解释,不禁口不择言起来,洛云轩却讥讽一笑,一步步逼近他,质问他。
“你贵为一国之君,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你劳神费力,坑蒙拐骗,想把我留住?不知陛下图我什么?图我一穷二白,图我傻乎乎的一颗真心?”
鲜少被这般凌厉的质问,秦淞愣住了。
他就知道,洛云轩一定会因为君王身份与他隔阂。果然,现在他都自称草民了。
明明他就在眼前,秦淞却觉得自已离他好远好远。
“我没有图谋你什么……”我只是,喜欢你。
“我也确实没什么可图的,那陛下处心积虑,故意接近,又是为何?逗我好玩?”
“不是!”
“那是为何?”
秦淞被逼的哑然无声,满腔的爱意,无从诉说,他怕洛云轩如避蛇蝎一般躲着他,怕从洛云轩的眸子里看到厌恶、恶心、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