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轩身手敏捷地穿过人群,便看到了沅河上满满的河灯,灯光璀璨,河面映着星光,悠长绵远的河灯顺着河流漂向远处,十分壮阔。
洛云轩不禁愣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小轩,想放河灯吗?”
容酥看着他一脸怔愣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呆傻的可爱。
“想!”洛云轩连忙应道。
这时,洛云轩见有位公子拿着河灯走过,便上前询问。
“公子,请问这河灯在哪里买的?”
秦淞闻声转头。
公子皮肤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唇色绯然,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洛云轩愣住。
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
洛云轩眨巴眼认真地看着秦淞,眉眼弯弯,笑容纯粹,戴着狐狸面具的他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璀璨的眼睛,正如那沅河一般,仿佛蕴藏着星河。
秦淞却呆住了,手中的河灯“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向来沉静如水的眸子有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惊喜,激动,错愕,甚至身子都有些微微轻颤,行动快于思索,秦淞已经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洛云轩。
这双眸子,他绝不会忘记,那是曾日夜出现在他梦中的,这是他的凌於!
凌於,终于回来找他了!
他等了好久,好久……
“诶!公……公子?可否先放开在下?”
洛云轩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推着秦淞,满眼迷茫。
容酥也赶紧上前,伸手把秦淞的手拿开,语气不善。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未免有些冒犯无礼吧。”
看着洛云轩满眼的疑惑不似作假,秦淞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凌於,至于为什么不记得他了,恐怕和他身旁这个人有关。
当初带走凌於的人,恐怕就是他。
秦淞心里升起怒意和敌意,面上却不动声色,若不是不想给凌於留下坏的印象,以免他逃避自已,他真想现在就让人把容酥抓起来严刑逼问。
“抱歉,你有点像我的一位故人,我太想他了,一时情难自抑,请见谅。”
秦淞忍着失而复得的激动,疏离客气的回答。
“无碍,想必他一定对公子很重要,人之常情罢了……你的河灯掉了,给。”
洛云轩捡起地上的河灯递给秦淞,并没有很在意他把自已认错的事。
“你想买河灯是吗,在那棵大榕树下,有人在卖河灯。”
秦淞目不转睛地看着洛云轩,半点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多谢公子!”
洛云轩礼貌的向他道谢,便转头看向容酥,“阿酥,我们也去买河灯放,好不好?”
“好。”
看着洛云轩,容酥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淞,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l
“公子再会。”
洛云轩对秦淞善意的笑了笑,便拉着容酥往大榕树而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秦淞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神情落寞,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孤独阴郁,和街市的喧嚣格格不入。
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我真的
好想你啊……
接下来,秦淞再没关注过灯会,一直不紧不慢地默默跟在洛云轩身后,只远远的看着他。
看着他满眼笑意地放河灯;看着他和身旁之人说笑打闹;看着他买了两串糖葫芦,分了一串给身旁之人;看着他身旁之人给他买了一盏锦鲤灯;看着他们一起看烟火会……
向来无悲无喜的心,蓦地就痛了起来,秦淞忽然觉得心里酸涩的厉害。
原来凌於的糖,并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他嫉妒的发狂。
凌淞
可他没有资格。
河灯悠然飘去。
这一年,秦淞许下的愿望,与之前几次都不一样了。
秦淞一直默默跟着洛云轩,直到目送他们进了客栈,仍不舍得离去。
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终归于寂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感觉到屋中人平稳的呼吸时,秦淞才敢偷偷翻入洛云轩的房中。
他实在是太想见他了。
他并不担心被发现,这些年,他刻苦练习武艺,如今他的实力早已在凌於之上了。
他能感受到附近有不少暗卫,不难猜测是谁安排的,看来凌於身边那人确实不简单。
尽管如此,他也不需要过多顾忌,如今的他已今非昔比,只要在皇城之中,一切就掌控在他的手里。
若那些暗卫要多管闲事,那么他的人自会去把他们打到不敢多管闲事为止。
秦淞来到洛云轩床前,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狐狸面具被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确实没认错,洛云轩就是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