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道歉,然后充满歉意地对裴思砚道:“床湿了,只能麻烦裴老师今晚跟我挤一挤了。”
裴思砚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头,啧了一声,矜贵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成郁:“……………”
拍摄到这里结束。
裴思砚爬进床里面,靠着墙,陆承听关了灯,贴着他,钻进被窝。
成郁觉得气氛很古怪,想开口跟他们聊聊天。
但另外两人上了床就像是立马睡着了一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却不知道,被子下,陆承听的手早已环在了裴思砚腰间,紧紧抱着他,轻轻亲吻着他的后颈。
成郁睁着眼,眼前却只有一片漆黑。
既然另外两人都没有要聊天的意思,他也不想讨人嫌,只能翻了个身,面对着墙,闭上了眼睛。
裴思砚摸到陆承听的手背有些凉,掀起自己的上衣,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微凉的掌心贴在温热的肚皮上,让裴思砚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他不闪不躲,只用力向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脊背紧紧贴着陆承听的胸膛,恨不得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成郁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承听才把手拿出来,抽了张床头边上的纸巾,随意擦了擦。
“你有心事。”陆承听在裴思砚耳边轻声问。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裴思砚耳后,让他浑身上下都软了下来。
他摇摇头,不肯说。
但陆承听却不愿意放过他。
“你在想什么?”
裴思砚可以对陆承听好,可以对他说喜欢,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他做一切亲密举止。
但他和陆承听之间差了十个春夏秋冬。
他做不到像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那样,觍着脸问陆承听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
他说不出口,于是咬了陆承听。
陆承听却像是无知觉般,根本不为所动。
他咬着裴思砚的耳垂,诱哄他:“你爱我,是吗?”
陆承听说的不是喜欢,而是爱。
但陆承听说的是事实,让裴思砚无法反驳。
于是裴思砚恼羞成怒了。
他给了陆承听一胳膊肘,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穿着拖鞋就出了房间。
这种秘密被拆穿的感觉太让他窒息了。
【你太着急了。】037说。
它觉得陆承听不该逼着裴思砚将爱宣之于口。
但陆承听却不这样认为。
他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他想要我爱他,又不肯主动说爱我,哪有这么好的事。】
此时夜色已浓。
山里起了风,冷的刺骨,一轮朦胧弯月挂在树梢上,给白日里喧闹的村庄添了几分寂寥。
其他几间房的卧室都关了灯,房门紧闭。
陆承听追着裴思砚的脚步来到大院后不远处空旷的田间。
屋里有暖气,裴思砚睡觉时换了单薄的睡衣,此时站在外面吹着风,冻的直打哆嗦。
陆承听将厚实的外套披在裴思砚身上,从身后抱住他:“生什么气?”
裴思砚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近人情:
“如果你是因为我金主的身份才跟出来,那大可不必,你回去吧,合同到期前,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陆承听问他:“我想要什么?”
裴思砚低着头:“钱,资源,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用得着问我吗?”
陆承听松开他,站到裴思砚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裴思砚,你错了,我要的不是这些。”
裴思砚望进陆承听那双在月色下变得愈发深邃而危险的眸子。
“那你想要什么?”
陆承听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远比裴思砚冷漠的多。
他掐着裴思砚的下颌骨:“说你爱我。”
裴思砚用力按住陆承听的手腕:“陆承听,我给过你机会了,你非要一次次来招惹我。”
“你想清楚了吗?我说了,你就别想再后悔了。”
陆承听扬起嘴角,他看着裴思砚在月光下苍白的薄唇,喉结动了动:“求之不得。”
裴思砚一把按住陆承听的后颈,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后,他说:“陆承听,我爱上你了,如果你敢逃,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陆承听笑出了声。
他觉得裴思砚一边扯着他的衣领,一边踩着他的脚,嘴里恶狠狠地说着爱的样子,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他冲裴思砚伸出一只手,对他说:“你好,我的另一半。”
裴思砚低头看着陆承听的手:“你是认真的吗。”
陆承听无奈:“我以为,我在说我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