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
“德尔塔?我不清楚什么时候我想我在任何地方都听得出你的声音。”
他说出来了!这名字已被说出来了。这个名字对他毫无意义,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又意味着一切,丹朱知道!菲利普丹朱是他忘却了的过去的一部分。德尔塔代表该隐。德尔塔代表该隐。德尔塔!德尔塔!德尔塔!他从前认识这人,这人掌握着答案!阿尔法、布拉沃、该隐、德尔塔、回声、狐步舞美杜莎。
“美杜莎,”他轻声说了一遍这个在他耳里无声地尖叫着的名字。
“巴黎不是三关,德尔塔。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债务了,别再想偿还的事了,我们现在为不同的雇主做事。”
“雅格琳拉维尔死了。不到三十分钟前卡洛斯在塞纳河畔纳伊杀了她。”
“别骗人了,两小时前雅格琳已经登程离开法国了。她本人从奥利机场给我打的电话,她去同贝热隆碰头——”
“在地中海找衣料的样品吗?”贾森打断了他的话。
丹朱停了一下:“那个在电话上找勒内的女人。我已猜到了,这改变不了什么。我和她通过话,她在奥利的电话。”
“是别人要她对你这么说的,她说话平静吗?”
“她心慌意乱,但谁也不会比你知道得更清楚为什么。你在这里干得真了不起,德尔塔或者该隐,不知你现在自称什么。当然,她心烦,所以要离开一阵子。”
“所以她死了,你是下一个。”
“过去二十四小时对你是很值得的,现在可不是了。”
“有人跟踪她,你也有人跟踪,每时每刻都在监视。”
“如果有人跟踪我,那是为了保护我。”
“那么为什么拉维尔会死?”
“我不相信她死了。”
“她会自杀吗?”
“决不会。”
“打电话给在塞纳河畔纳伊的圣体教堂所在教区,询问那个在忏悔时自杀的女人。你损失不了什么吧?过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伯恩挂上电话走出电话亭,到人行道上另找出租车。再一次给菲利普丹朱打电话至少必须在十个街区以外。来自美杜莎的人是不容易相信的。在他相信之前,贾森不愿冒着被电子扫描器找到哪怕只是电话的大概位置的风险。
(德尔塔吗?我想我在任何地方都听得出你的声音巴黎不是三关。三关三关。三关。该隐代表查理,德尔塔代表该隐。美杜莎!
停止!别想那些事情你不能想那些,集中考虑现在。现在。你自己,不是别人说你是什么——甚至不是你自己认为你是什么,只是现在,现在有一个能给你答案的人。
我们现在是在为不同的雇主做事
这是关键。
告诉我,看在上帝份上,告诉我!他是谁?谁是我的雇主,丹朱?)
一辆出租车简直就在他腿旁紧急停了下来。贾森打开车门进去:“旺岱广场,”他说,知道那地方靠近圣奥诺雷。把正在迅速成形的策略付诸于行动,必须尽可能挨近些。已经掌握了优势,问题是要把这优势用于双重目的。应该使丹朱相信那些跟踪他的人是他死刑的执行者,但是那些人不知道另外有个人在跟踪他们。
旺岱广场和往常一样拥挤,交通也和往常一样混乱。伯恩看见街角有个电话亭,就走下出租车。他走进电话亭拨了古典服装的号码,从他在塞纳河畔纳伊挂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四分钟。
“丹朱吗?”
“一个女人在忏悔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知道的不过如此。”
“算了吧,你不会就此罢休的。美杜莎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给我一分钟让我把交换台的线路停一下。”静了大约四秒钟以后,丹朱的声音又响了“一个头发灰白,身穿昂贵服装,手拿圣劳伦手提包的女人。形容的这个样子的女人巴黎有上万个。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抓一个女人杀了以后又给我打电话?”
“嘿,当然,就象圣母玛丽亚抱着基督尸体那样,我抱着她走进教堂,她创口的血一滴滴洒在走道上。理智点,丹朱,让我们先说显而易见的事:手提包不是她的,她拿的是一只白皮包,不大可能为一家竞争对手做广告。”
“这更使我相信,死的不是拉维尔。”
“也更使我相信。手提包里的证件证明她是另外一个人,很快就会有人去认领这具尸体,没人会触动古典服装店。”
“就因为你这么说?”
“不,因为这正是卡洛斯在五个我能说得出的杀人案里所使用的方法。”他真的说得出来。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一个人被干掉了。警察相信他是某一个人。死得象个谜,凶手不知是谁,后来他们发现这人是另外一个人,此刻卡洛斯已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已完成了另一个契约。拉维尔是这种方法的一个变异,仅此而已。”
“空话,德尔塔。你从不多说话,可是真的开了口,空话总是很多。”
“假如你三、四个星期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