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在一堆数据里了。”
田诗语知道他现在正在处理的这个项目,之前她在他家的时候有帮过他的忙。
“怎么,之前算的还不对吗?”
“几乎等于要重来。”
谢铭杰说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他最近被这个项目搞得心力憔悴,要不是看在两家公司合作不只是这一个项目,他真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田诗语心疼的不行,自己又遇到堵心的事,顿时伤感起来,觉得老天爷像在玩他们似的。
她鼻子一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那你自己保重,别太辛苦。”
她这样的说话腔调倒让谢铭杰兴奋起来,对着电话这头的女人说:“怎么,心疼我呀?”
田诗语点了点头,压根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
那头也不管她这里什么反应,反正就当她是心疼自己,笑得有点憨,“你哭什么呀,我没事,别哭了啊,回头换我心疼你。”
他心里已经乐开了,原本疲惫的状态竟然一扫而空,来了劲道。
这边的田诗语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待一起久了自然而然会卸下那层伪装起来的坚强,将自己柔弱的一面肆无忌惮展现出来。
说到底可能就是想要在这人跟前示一下弱,让他疼惜一下自己而已。
可这个不能说出来给对方听,于是她在电话里说:“我不哭,你也照顾好自己,尽快完成工作,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她斩钉截铁把电话掐断。
这边谢铭杰收了线,回头一屋子五个人还等着他后头的指示。
这群人全是人精,虽然一个个全都目睹了自己老板在那里目中无人和女友调情,却没人在事后调侃说事。
职业素养堪称优秀。
而谢铭杰因为一通电话,精神又提了起来,指着一堆报表,快速提出仍需修改的几处。
想不到他才说完,法国人的助理又找了进来,和他们说之前数据有错的几个主要的地方。
等过了半小时,人退出去了,谢铭杰的眉头却已经揪得像打了结似的。
手底下几个同事已经有人忍不住,在那里骂:“靠,玩我们呢,之前问他们出错的原因,一个个都不说,这会儿我们自己排查完了,又来和我们说是哪些数据,说得和我们排查的又有出入,等于这一星期白干。”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附和。
谢铭杰也憋着一肚子气,想了想,翻出个电话号拨了出去。
那头正在通话,接到谢铭杰的来电直接没理会,却在电话里继续和人说:“leon,之前你不是和jas聊得很不错吗,怎么现在故意要整铭华,是有什么误会吗?”
讲这话的是法国人,而和他通着话的很明显是温成瀚。
温成瀚照例不冷不淡的语气,在电话里回答法国人的问题:“是聊的不错,不过这段时间我不想他回启城,你那里再帮个忙,继续耗一耗他。”
法国人在中国呆久了脑洞也变大了,以为他们在打赌某件事,笑着说:“你们玩什么,赌那么奇怪的赌注。”
温成瀚勾着嘴角说:“不是赌注,但只能赢,不能输。”
他停了一下,用更缓慢更清晰的声音说:“我要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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