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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3 / 3)

,眼眸子一动,又朝她身侧看去。

华夙摇头,我之所以不急,是想借机告诉她一些事,她现下有心结,这心结不解,必不会把真身拿出。

容离努了努嘴,又将华夙先前说她的话给搬出来用了,你倒是好心。

路过的男子浑身一震,左右看了一圈也不知这姑娘是在同谁说话,忙不迭挤进人群里,离得越远越好,这大白日的,可别撞鬼了。

华夙轻笑,嘴角那弧度刚翘起又摁了下去,这虽不是我亏欠她的,可若非因我,她也不会遭那样的劫。

容离松了华夙的手指头,轻声道:那血又不是你放的,幽冥尊的过错,你还自己担上了?

得益也在我。华夙手边贴着的那点儿温热没了,忙把容离的手抓了回来,一边道:这里人多,别被挤散了。

这来往的人从她身上穿过时,俱被冻得一个哆嗦。

明明已入春,怎还会忽然冷一阵呢。

容离欲言又止,这来往的凡人挤都挤不着这鬼,怎可能会被挤散。

这街圩上的花样不如祁安和皇城的多,容离看一阵就没了兴致,神色恹恹地走了一阵,便想寻个地儿歇上一歇。

所幸来的鬼似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想悄悄跟在她和华夙后边,好借机将浇灵墨擒走。

夜里,华灯初上,灯笼都点亮了,尤其那赌坊门口的,红光熠熠,映得人桃李满面的。

进赌坊的人不少,有穿华衣的,也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寻常百姓,大敞的门里吵哄哄的,全是闹下注的声音,和开注时的唏嘘。

容离本想就这么进去了,进去前被华夙拉到了边上。

笔。华夙淡声。

容离不明所以,把那细细一杆笔从袖口里摸了出来,你要画什么。

她捏着画祟,华夙牵着她的手,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顶幕篱来。

那幕篱往头上一戴,容貌顿时被遮了起来。

容离戴着别扭,想把这幕篱摘了,可华夙把手摁在了幕篱上,硬是不让她摘,她只好轻声道:这玩意碍事。

华夙抬手给她戴正了,撩开薄纱正视着她的眼道:旁人看不见我,看你孤身一人,指不定要调侃上几句,我不想一个生气便出手伤了凡人,知你见不得旁人受苦,所以你最好忍着些。

容离瞪直了眼,哪想得到这鬼竟拿这理由来要挟她。

这画祟画的幕篱戴一会儿就会化作墨烟,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也不知会不会吓着人。

容离还是觉得别扭,他们若要来,我走开就是,何必戴这么个玩意。

华夙嘴角一扬,放宽心,里边蒙面戴幕篱的人应当不少,有些人可是瞒着屋里人来的,若是露了脸,可不就遭殃了。

说得在理,容离只好顶着这幕篱进了赌坊,果真瞧见不少蒙着脸分外不自在的男子,那模样活像是要去烧杀劫掠一般。

没想到这镇上竟有这么大的赌坊,比县上的还要大!

可不是么,城中不让开这么大的赌坊,赌着也无甚意思,故而临近郡县的人都喜来这镇上销金,有的人在这坊中一夜便赚得黄金千两,叫人艳羡。

咱们不输钱就不错了,还想着黄金千两呢。

周边的人絮絮叨叨说着话,容离走到边上,掐着手指算时辰,这时候那屠夫早下山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坊中人越来越多,近乎要挤不下,四处俱是金银臭。

来了。华夙忽道。

容离一抬眼,果真瞧见门外进来一屠夫,穿得整整齐齐的,揣着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大摇大摆往里走。

这屠夫平日里靠杀猪解牛为生,城里人要的什么狐狸和狼,许还是盲女替他找来的,否则他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哪有闲暇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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