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这件事,怎么看待我吗?!”
安父手足无措,阿姨在厨房摔锅碗瓢盆,叮铃咣啷的。
大门还开着,路过的邻居好奇地探头张望,安父“嘭”地一声关上门。
“你要卖这套房就卖!那一百万我们已经付了另一套房的首付,拿不出来了。”安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垂得低低的。
他的脊背微微弯曲,t恤衫领口被洗得发白磨损,头发花白。
安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以后别找我了。”
出筒子楼,安暖魂不守舍地挤地铁去公司。
幸而今天事情不多,安暖把要紧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请了半天假回家,准备找房产证出来,去中介公司挂房源。
在箱子里翻找的时候,看到了箱子里的老虎布偶,皮影,拨浪鼓,全是小时候爸爸妈妈给她的小玩具,还有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背景是一整幅长城背景墙,她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装,被妈妈抱在怀里,捧着一颗金澄澄的橘子,爸爸大手抱住妈妈。
爸爸妈妈曾经指着那颗橘子,说是因为她不愿意照相,他们拿橘子哄她,她才乖乖听话照相。
“啪哒”一大颗一大颗泪珠掉落在相片上,安暖不可抑制的哭出声。
秦砚是晚上八点多到家的,安暖已经做好晚饭。
安暖去给秦砚盛晚饭的时候,秦砚想抱抱她,却被她推开了。
饭后,安暖拿出一张a4纸,是她写的借条,还有一张银行卡。
秦砚沉着脸,“什么意思?”
“你给我爸的钱,我当作是我借的,这个是我的工资卡,里面有十万的积蓄。”安暖真诚道歉,“对不起,昨晚上是我太着急,说话没过脑子,这事情也不能怪你,是我爸和阿姨得寸进尺了。”
秦砚轻轻一笑,“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钱有你一半,你的钱有我一半,你给我不也相当于左口袋出,有口袋进?”
安暖摇头,“我们做过婚前财产公证,我没有想过要你的钱。”
秦砚盯着她的眼睛,沉默良久,说:“安暖。”他还很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喊她了,他心口发堵,抬手解了两颗扣子,“你确定是想和我好好过一辈子吗?”
安暖就是因为想要和他好好过一辈子,才会这样做。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她工作了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也不过十万。
但她不明白秦砚生气的点。
就好比秦砚不理解她坚持的点。
谁也劝服不了谁。
谈话最后是以秦砚摔门而出为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