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那位袁总那方面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
光线充足的卫生间里水笼头水声哗哗混和着一把八卦打听的女声。
一阵安静的沉默后,才听到另一把女声回话。
“装什么呢,”似乎是肩膀轻撞的一声闷响,“我又不是别人,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的。之前就有人说ar找你陪过他呀。”
“别问了,”回应的女声似乎被逼问得很尴尬,匆匆关了水笼头,高跟鞋踩着地板,咯咯地,渐渐远去。
洗手间迅速安静下来。
最里面关着的门吱呀着拉开,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从隔间出来,脸上神色不是太好。
“oon,”这时有人找进来,“你怎么还在洗手间,外面准备拍大合照了。”
女人换上一副笑容,“这就出去。”
oon跟在那人身后出去,眸光很快锁定在某个跟自己穿着同色长裙的女明星身上。
她知道她。
对家公司的艺人,叫jennie。
长得也就那样,甚至不比自己好看。
oon冷眼打量,甚至暗暗比较。
船浆将海水打成白色泡沫,甲板上,海风和着艳阳。
游艇最上层,穿着黑色休闲短t的男人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酒杯轻晃,对眼前出现的女人露出明显讶异。
“他们没告诉你这里没我允许不准随便上来吗?”精明的眼睛落在女人身上,他面上没有流露出过多情绪,但平日和善的伪装已悄然收起。
oon身上穿着火红的性感比坚尼,脖颈、腰旁绑着细带,身体年轻而凹凸有致。她对自己的身材佷有自信,没有发现男人隐藏在平静脸色下的不悦。
她走上前,坐到沙发上,火红布料堪堪包裹的一对雪乳压在他赤裸的手臂上,她大胆地凑近,在他侧脸亲了一下:“袁总。”
还没等她抬头去看他的神色,突然他的手臂毫不留情一甩。
“啊!”
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甩下沙发,踉跄地跌坐到地毯上,膝盖被地毯擦红。
她用掌心撑起上半身,绑成麻花辫的秀发仿佛也凌乱了。没等她抬头,男人的气息朝她袭来,他捏起她下巴,唇边不再是伪装的和善笑意,而是冷酷无情:“我把你签回来不是要睡你,而是让你给我赚钱,你这么急着想被操,我让助理给你安排,每天跟我的客户睡,满不满意?”
“下贱玩意。”
他轻蔑地撤了手,精明的眼眸里充满鄙夷。
oon下巴被他捏痛,整个人清醒过来,浑身发冷。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她意识到因为刚才的僭越,她接下来的命运。
她本来是正被公司力棒的新人,后面的工作肯定会被其他人全数取代。
但她大概率是自视过高了,也或是恋爱脑发作,这时候还敢反问:“为什么jennie可以,我不可以?我的身材又不比她差。之前拍广告,你还来看我拍摄。”
袁征被她的话逗乐,他俯下身,手肘支在膝盖上,问她:“jennie是谁?”
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玩过的女人不少,叫jennie的可能都有好几个。
拿来发泄欲望的女人,只要身材够好,在床上叫得动听就行了,谁会费心管她叫jennie还是ary。
他审视着地上神色瞬间苍白的蠢女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计算和估量。
他开娱乐公司是为了利用这些工具人让投资人的钱从一种颜色变成另一种。这种看不清自己斤两的货色,砸资源不仅会浪费钱甚至还有可能碍手碍脚。
“袁总。”
楼梯的位置忽然传来助理提醒的声音。
袁征就着这姿势看向楼梯口。
那里站着助理以及paul和徐家豪。
被这个女人一搅和,差点忘了正事。
袁征敛去神色,换回原来温和友善的样子,示意助理把oon带下去。
oon被带着经过徐家豪时,徐家豪看了眼,心底没忍住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无论是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认同对女人动粗的行为。
船舱恢复安静。
“抱歉,让你们看到这种不堪的场面,”袁征拿过酒瓶,给paul和徐家豪分别倒了杯威士忌:“那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对新人比较上心,可能是这缘故,让她误会了。”
paul很有眼力见地接话:“袁总一表人才,又是大老板,肯定受到很多美女的青睐和追求。”
“可惜,我还是比较喜欢聪明本分的女人,”他喝了口琥珀色酒液,半是开玩笑的口吻道:“比如karl那位女朋友就很符合我的标准。”
他半举酒杯碰了一下徐家豪眼前的那杯,“开价一千万跟你女朋友分手,让她跟我,怎么样?”
徐家豪觉得他这话莫名带着挑衅和侮辱,眉头没忍住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