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崖的失守和陈骞的战败让司马邕是措手不及,事实上,虎口崖的战斗也并没有拖延并州军多少时间,并州军此番东进,完全是一路平推。
如果没有陈骞去虎口崖阻击并州军,或许司马邕还会提高警惕,或者是加快调动的速度,但正因为有陈骞在泰山那边顶着,司马邕反倒是松懈了下来,结果导致北海的军队遭袭,损失惨重。
并州军的突然来袭,也彻底地打乱了司马邕的防御计划,现在他手中的军队也是刚刚从黄河一线上撤到临淄来的,临淄的防御状况也处于一种无序的混乱之中,需要司马邕来重新布署。
可还没有等司马邕腾出手来呢,并州军就已经杀了过来,这下司马邕便有些慌了神,临淄的防御并未完善,想要挡住并州军的进攻何其之难。
就在司马邕焦头烂额的时候,另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也传了过来,那就是并州军的主力已经抵达昌国,距离临淄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邓艾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所以在拿下虎口崖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即刻挥师东进,直扑临淄而来。
在半路上,邓艾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司马邕弃守了北海、东莱、城阳三郡,并将三郡的兵马和粮草物资调往临淄,邓艾一听,司马邕这是雪中送炭啊,他岂有不照单全收的道理。
这次左军团进军青州,时间上比较仓促,所以在后勤补给保障方面,要稍显滞后一些,虽然不至于让士兵饿肚子,但粮草物资的供给还是相对来说紧张一些的,邓艾正寻思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所以邓艾当即派文鸯率领越骑营火速地赶往了北海一带,对撤往临淄的青州军实施半路拦截,反正越骑营只适合野战,不适合攻城,而现在司马邕的军队大多都龟缩在临淄城内,需要步兵部队进行攻城,骑兵部队反倒成了摆设。
而实施半路拦截,那可是越骑营的拿手好戏,文鸯领命之后,立刻率领越骑营转道,向北海那边疾驰而去。
东莱和城阳那边距离临淄比较远,各地的郡兵携带着大量的粮草辎重,行进的速度自然快不了,按理说北海郡与临淄相邻,如果不等东莱和城阳的军队,北海的人马可以很快就抵达临淄。
只不过司马邕因为泰山那边有陈骞来守着,所以显得不急不徐,干脆让北海的军队多等几天,等与东莱城阳的军队会合之后,再行出发,似乎这样彼此有一个照应。
但正是这么一个随意的决定,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当三个郡的人马齐聚之后,一同上路,却遭遇到了越骑营的拦截。
这几乎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三个郡的人马加起来差不多也就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和越骑营的人马数量是持平的,但人数的相当,却未必代表战斗力是相当的,越骑营只是简直地发起了一个冲击,就将青州军打了一个七零八落,双方在战斗力上的悬殊差距,让这场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越骑营几乎用碾压之势就取得了完胜,这场战斗甚至只持续了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这些青州军悲催的发现,他们打不过就算了,居然也逃不掉,并州军骑兵有如闪电一般,在战场上飞驰奔行,许多试图逃跑的青州兵无一例外地遭到了越骑兵的射杀,剩下的人立刻便变得老实了,当并州军喊出降者免死的口号来,青州军几乎是齐刷刷地投降了,再无半点的抵抗念头。
本身郡国兵就不是一个战斗力强的军队,平时他们担负的任务,也不过是揖盗捕贼,维持治安,最多是和土匪或者山贼打打交道,几乎没有上过战场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所以遭遇到越骑兵的袭击之后,几乎所有的都懵了,他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就如同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横扫整个战场,和这样的骑兵交战,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不过这些青州兵倒也不傻,打不过就投降嘛,反正是降者免死,不管前途怎么样,先把小命给保下来再说。
文鸯轻易地就解决了战斗,缴获的粮草辎重不计其数,而且文鸯也不发愁运走,毕竟这些辎重车辆都完好无损,那么多的战俘,也可以充当苦力,反正他们此行就是押运粮草物资的,只不过现在换一个目的地而已,其他的一切照旧。
当文鸯解决了北海的青州军之后,邓艾率领主力大军也已经抵达了昌国,距离临淄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了,邓艾听到了文鸯报回来的消息,微微地一笑,看来后勤补给的问题是彻底地解决了,这还得感谢司马邕的慷慨啊,光是一战缴获下来的粮草物资,就足够左军才用上几个月的时间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左军团,更可以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来。
邓艾下令挥师东进,直逼临淄城下。
左军团抵达临淄城下之后,邓艾并没有下令围城,而是在城西五里处扎下了大营,写了一封信,派了一个青州军的俘虏,将信送到司马邕的手中。
邓艾没有围城,像临淄这样非常大的州城,左军团如果采用四面或三面包围的阵型,势必会显得兵力单薄一些,所以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