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死了,他身旁落了一块独一无二的玉。
偏不巧,长公主有一块。
证据确凿,动机明了。
这般死寂之下,裴玉照忽然问了一句:“那表兄上次说的,弘文馆治书,我还可以去吗?”
“当然。”李却诧异地眨了眨眼,很快懂得了她的疑惑,“这些日子我为这事忙昏了头,弘文馆的人也不曾理会,还叫表妹好等。过几日,我派车马来接你,可好?”
裴玉照点点头,悄悄松了口气。
她原以为,李却认定她娘买凶杀人,借机要挟来了。
或是李却与杜尚书走得近,含沙射影地警告她阿娘来了。
这下看来,都不是。
她不作声了,李却倒有点惆怅,暗自打量她的神色,却瞧见她抿着唇认真思考的模样,不自觉笑了笑。因她低着头,李却看不清,更往前走了一步。
他近了,裴玉照下意识往后退。
远了,他又下意识去追。
他们这般有来有回,次数多了,裴玉照的后脑勺嘭得一下撞在墙上,痛得蹙起了眉头,抬眼怔怔地望着他:“殿下,瑟瑟脸上有字吗?”